苏玉香的精神已经逐渐崩溃了，她心理的防线一点点在决堤，老母亲衰老憔悴绝望的眼神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刺疼了她。

大哭一场过后，她这才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

之所以上刺杀周栀，一是为了赚钱，二是为了给梁明远报仇。

周志高就感到无奈了，赚钱没错，可走歪门邪路还打着照顾老娘和孩子的旗号就错了，非但赚不到钱，还差点气死老娘让自己的孩子被拐带。

给梁明远报仇就更显得滑稽了。

那梁明远是吃着周家的饭穿着周家的衣服享受着周家的疼爱才顺利长大成人的，俗话说养恩大于生恩，他非但不向着报答周家的养育之恩，竟然妄图陷害算计周家，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被送进去，那是理所应当！

帮着梁明远还恩情还差不多！

盘问一场，除了问清楚苏玉香刺杀周栀的前因后果和苏玉香的真实身份，再没有得到其他的有用的信息，周志高就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很显然，把苏玉香当成目标，绝非是随意挑选，她身患重病又有拳脚功夫养家担子重又是梁明远的老婆，综合条件之下，定是会为了钱财去给他们卖命。

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等审讯完苏玉香，又仔细整理了一遍卷宗，等周志高从局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

他一边走一边思索，该从哪里下手，才能顺利找到突破口。

蒋小涵那边倒是个突破口，可惜的是竟然让她跑了……

周志高不由摇摇头。

“志高……”

突然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他，或许是连日加班身体得不到休息出现幻觉了吧。

周志高没有当回事，继续往前走。

“志高……”

那个声音再次传出来，他不由停住脚步。

他没有听错，的确是有人在喊他，光是听声音不用看人，他就知道是谁。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要一念之差，铸成大祸！”

“现在去自首，一切都还来得及！”

一个人影从偏僻角落里慢慢挪动出来。

“志高，我就想问你一句话，你真的爱过我吗？”

半边脸用乱发遮住的蒋小涵终于抬起头来，朝着周志高幽幽发问。

周志高无奈摇摇头。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前前后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跟她之间的感情，随着事态的进一步激化，都被碾磨的不复存在了，在这个时候还问什么爱不爱的事情，岂不是多此一举？

“我问你，你跟冯青青了解多少？丁大花的被害，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周志高，你不要答非所谓，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爱没爱过我！”

蒋小涵疯了一般冲到周志高跟前，妄图强行拥抱他，被周志高毫不留情推开了。

“蒋小涵，请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