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是知道苏小妹对他的情谊的，他内疚万分。

对他来说，苏小妹就是他的妹妹，他对她的感情是纯洁无暇的！他也知道，苏小妹也是衷心祝福他跟程向雨的。

他进来看着躺在台子上紧闭双眼如同已经沉睡的苏小妹，他所有的竭力控制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嗷的一声哭嚎出声，一把紧紧攥住苏小妹的手，疯狂呼喊着。

“小妹，小妹，小妹，你醒过来啊，你倒是醒过来啊，你不是说过，等你在深市干好了，就欢迎我去找你玩吗，你倒是醒醒，醒醒啊……”

在王守龙竭斯底里的哭嚎声中，从虚掩的门缝中，突然飞过来一只白色的蝴蝶……

站在王守龙身后的姚宁静已经泪流满面。

泪眼朦胧的姚宁静盯着那只白蝴蝶看着，那只白蝴蝶悄悄飞到了王守龙的身边，静静落在他的肩膀上，美丽的翅膀来回颤动着，直到王守龙察觉到它的存在，它突然展翅飞起来，不一会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是小妹回来了。”

姚宁静哽咽着把王守龙拉起身。

“现在刚刚开春，怎么能有白蝴蝶呢，一定是小妹回来了，小妹你还在对不对？小妹，你也不舍得离开我们是不是？你不愿意看到王守龙这个样子对吗？”

“王守龙，你给我听好了，小妹没有走，小妹就在我们身边！你好好的，想办法救活程向雨，自己想办法振作起来，这才是小妹最想看到的！”

姚宁静同王爱云搀扶着泣不成声的王守龙往外走，这两天不眠不休，情绪大起大落，王守龙整个人几乎都要崩溃了。

不能让他在这里守着了，得让苏爱国送他回去休息。

姚宁静心里竟然有一丝喜悦。

人是有魂的。

她自己就是重生的，她相信已经的苏小妹并没有走远，现在刚刚正月初十，怎么可能有白蝴蝶出现！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就是苏小妹啊，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王守龙，她没有离开，她一直都在！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姚宁静搀扶着王守龙往外走的时候，那只白色的蝴蝶又飞回来了，恋恋不舍的跟在他们身后飞行了一段时间，接着就飞回到苏小妹的身体上了……

当天下午，苏小妹就下葬了。

前来送行的是周家人和苏家人，这个从小没有父母疼爱受尽了贫穷羞辱折磨的女孩，在下葬的这一天，化着美美的妆容穿着好看的寿衣，棺材里摆放了喷香的化妆品和特意置办的新衣服和首饰。

苏老二哭着说，今天是苏小妹这辈子最好看的一天了，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华丽的衣服，也从来没有单独为她举办过任何仪式，她从来都是静悄悄毫不起眼的存在，是周家人给了她最后的体面和尊重……

苏小妹下葬后，苏老二说什么也不肯留在这里了。

他都不知道，回去之后该如何面对大哥。

“我得回家，我得跟大哥说这个事情……”

“冯青青的事情一旦有了眉目，我就给三羊坝那边写信告知，日子还得往前走，你回去准备准备，等家里安顿好了，直接到深市去，我已经让战友帮你跟云宝金都安排好了……”

周志远送苏老二到车站的时候，塞给苏老二一封信，他再三一一嘱咐。

送他们到深市，这是年前就定好的，现在苏小妹出了这事，更应该好好帮着他们安排好。

直到送苏老二上了车站，周志远这才转身离开。

他已经提交了申请，审讯冯青青一事，他要求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