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找对象不?还有他的家庭都是什么情况?”
就担心在屋子里喂奶水的姚宁静听到了心里会不高兴,田心萍一手抱着一手喂奶,又担心小孩子喂奶还呛到,不时抬头朝着姚宁静屋子里的方向看几眼。
“他就说他不想成家,问急了就说不愿意被家庭拖累,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知道了他的坏脾气,也就没有人再问了。”
“他老家不是京市的,应该是苏市那边的,听说家庭条件不错,家里祖上是做生意的,祖上还是红顶商人,他也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可就是不喜欢经商,瞒着家里人跑出来当兵……”
“别说了,宁静出来了……”
田心萍急忙打断周光义的话。
奶粉一口气喝光了,吃饱喝足的小家伙惬意张开小嘴巴打着呵欠,出了月子的宝宝明显看起来白嫩了许多,原本皱皱巴巴的皮肤也被撑开了,小小粉嫩的一团,抱在怀里就让人稀罕不够。
再喜欢,田心萍跟周光义老两口也不过是盯着宝宝不眨眼的看,从来没有张嘴亲一口。
田心萍说了,现在讲究科学育儿,小孩子皮肤娇嫩,而大人的口腔里容易有细菌,亲吻婴儿是表单了自己对婴儿的爱,却有可能对孩子造成伤害。
他们不仅自己不准亲吻,还严禁其他人亲吻,姚宁静只能在晚上大家伙都睡了的时候,轻轻在孩子的小脸上轻轻啄一下子。
她自己实在是忍不住啊!
姚宁静抱在怀里的小三宝吃饱了开始不老实了,嘴里嗯嗯哼唧着,倒像是跟妈妈说话一般。
“嗯嗯……”
“嗯嗯……”
宝宝哼唧一声,姚宁静就笑着做出回应,得到了母亲回应的宝宝高兴的很,两个小手聚过头顶胡乱抓挠着,一脸的兴奋。
这三个宝宝多幸福啊,有那么爱他们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姑姑叔叔,她不禁就联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她三个月的时候,妈妈宁雪梅就被宁红梅害的无奈假死,她则被年迈的姥姥姥爷接回家,她无法想象那时候的自己,年迈的姥姥姥爷是如何照顾那么小小的她的。
要不是宁红梅一心想要找到母亲宁雪梅留下的那些宝藏,她也绝对不会把她从姥爷家接回去的吧,搞笑的是,她的理由是姥姥过世了,姥爷年事已高,照顾孩子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小的时候是最累人的时候啊!
那么张破岳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存在呢,他同母亲的感情又是什么样子的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成家了吗?母亲为了他九死一生,忍受孤独寂寞病痛,容貌尽毁身体被摧,他知道这些情况吗?
母亲付出的这些,为了这么个男人值得吗?
她控制不住内心的伤悲,眼泪哗哗哗流淌出来。
“宁静,宁静,你别哭啊,有什么事情你跟爸爸妈妈说啊,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去解决这个事情的啊……”
看儿媳妇哭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田心萍慌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起身拿了一条毛巾轻轻擦拭着儿媳妇的泪痕。
“爸爸,妈妈,孩子出生那天晚上,闯到病房里偷孩子的红绡说,我的父亲,就是张破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