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陈凡并不在意。

可恸血却在这时出手了，所有的计划在这一刻部被打乱了。

“我穿着银龙铠，它是你修复的，它的防御能力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知道的那一击我不可能会死，可，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出手？”

此刻的陈凡理智完崩塌，脑子几乎无法思考任何事。

“因为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望着距离自己仅有咫尺的陈凡，恸血强忍着痛苦，其目光中所夹杂的情绪，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跟随陈凡多年，他知道陈凡的想法，知道他的喜好，知道他的习惯，知道他的一切。

她能第一个见到陈凡，能因为陈凡表情的细微变化没有出手杀死大长老，能在这里遇到陈凡，这些早已说明了一切

在这个世界上，她都是最了解陈凡的人，这份了解甚至超出了陈凡本人。

知道这么多，了解这么多，她怎么会看不出陈凡的想法？

话落，恸血吃力的抬起左手，将寒月鸳鸯匕中她最爱的那只雌匕递向了陈凡。

“恸血无能，不能在陪着主人了，这匕中封印了我的一缕灵魂，之后就让它陪您走下去吧！”

“等主人您建立了属于自己的不朽王朝，请将它与我的骨灰一同融入您的王座之中，这样我就可以以另一种形势继续守护在您的身边了！”

既然了解，那就帮他化出一份未来。

说话时，恸血目光逐渐变的呆滞，显然她也沉浸在那份未来之中了。

很快，恸血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只不过那笑容看起来无比僵硬。

恸血没笑过，之后她也学习过，可根本学不会！

恸血的一生很悲惨，她是一个孤儿，根本不知道父母是谁，从小她便流落街头，记事后便被杀手组织所收养。

杀手组织训练杀手的方式无比严格，每年都会有一次生死考。

所谓生死考，便是将同年领回去的孤儿丢在深山之中，每一百人一批，一批中只有一人能活到最后。

恸血被杀手组织收养时很多事还都记不清，让如此孩子在深山中自相残杀，这已经完背离了人性。

可就是这种地方，恸血一呆就是十年。

恸血的年龄比陈凡要大，具体大上多少没人知道。

恸血在成为杀手后，第一个任务目标就是陈凡，当时的陈凡只有九岁，那是两人第一次相遇。

那一次行动恸血几乎将陈凡杀死，好在陈凡可以穿梭空间，可就是这样依旧身受重伤，不过却也夺下了恸血的匕首。

此后的三年，恸血多次刺杀陈凡，虽然屡屡失手却每次都能重创陈凡，不过同样的每次她的匕首都会被夺。

时间久了，陈凡对于恸血也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当时的陈凡名声显赫，所有势力都要卖他的面子，当时为了查清一切，陈凡发动了无数关系最终确定了恸血所在的组织。

当知道那方组织如此惨无人道的行径后，陈凡联合数方势力一举将其剿灭。

虽然势力覆灭，可恸血却并没有放弃刺杀陈凡。

最终恸血落入了陈凡设下的天罗地网，起初恸血想要自杀被陈凡阻止，清楚她的遭遇，那段时间陈凡经常会去与她说话聊天。

开始的时候恸血一言不发，不过陈凡也不在意，就这样周而复始的与她聊天，慢慢的陈凡将很多不方便说给他人的话部说给了恸血。

陈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想过原因，答案有很多，可却也没有答案。

在被皇室钦点去往南疆时，陈凡将她带走同行。

这件事没人知道他也不会让别人知道，在外界那个女杀手早就已经死了。

此后恸血虽然也有刺杀过陈凡，不过那更像是切磋比试。

就这样一来二去，糊里糊涂下，恸血一直留在了陈凡身边，成为了龙牙小队成员。

虽然陈凡尽心教导，不厌其烦的用一件件事想让她恢复常人该有的情绪。

恸血很努力很想学，可这些东西她就是学不会。

可童年才是根基，才是一切的起点，陈凡知道想要改变这一切很难，可他没有放弃。

如今这抹笑容不仅是恸血对他的回馈，更是萌芽破土的开始。

可很快，这一切都将被黑暗所淹没。

以匕首为起点，便以匕首为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