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儿嘟囔得很小声。

心想杨天应该还在睡觉，肯定听不到自己骂他。

然而话才刚出口，她忽然发现，杨天的嘴唇微微上扬。

姜婉儿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听到了！

他已经醒了！

“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帅？”杨天没有睁开眼睛，嘴唇却是动了起来，带着淡淡的笑意，小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他的睫毛才微微颤动，眼皮缓缓打开——他要睁开眼了。

姜婉儿一下子呆住了，小脸瞬间变得更加绯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情急之下，她索性闭上了眼睛，有些孩子气地装作自己还在睡觉。

这当然是自欺欺人——她醒没醒，杨天堂堂神明，能感知不到？

但害羞的少女可顾不上那么多，自欺欺人好过直面羞耻。

下一秒。

杨天睁开了眼。

转头看向身边的姜婉儿。

却见这丫头双眼紧闭，小脸绯红。

他当然看的出这丫头是在掩耳盗铃的装睡。

但他却没有拆穿，而是抿起笑意，装作一副没发现的样子：“咦？居然没醒吗？难道刚刚我听到的是她的梦话？”

姜婉儿当然不会回应，闭着眼睛，有些刻意地控制着呼吸，让自己像是还在熟睡一样。“看来真的还没醒来啊？”杨天配合地说道，但嘴角却又翘起了一抹坏坏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应该可以偷偷欺负一下她吧。不知道要欺负到什么程度她才会

醒来呢？真期待呢！”

姜婉儿依旧纹丝不动，就像是没看见一样。

这倒也正中杨天下怀。

他笑着把头凑过去，在她白嫩的脖颈上亲了几口。

少女的呼吸顿时急促了些，但还是装作没醒。

杨天坏笑着继续作恶——又咬了咬她晶莹的小耳垂。

少女的小脸瞬间更加滚烫羞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还没醒来啊？那我可以更过分一点了……”杨天笑吟吟道，搂着她的那只手也准备开始作乱了。

不过才刚开始动起来，姜婉儿就受不了了，睁开眼睛羞赧地瞋了他一眼，“大坏蛋！昨晚那么糟践我还不够吗，现在又来欺负我，真是……真是太过分了！”

杨天笑嘻嘻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有糟践你，欺负你了？我宝贝你还来不及呢，哪里舍得欺负你？”

姜婉儿听到这话，不由翻了翻白眼，撅着小嘴抬起小手在他腰间掐了掐泄愤。

他宝贝她？

嗯，或许不假。当初过生日的时候，他和她两人独处，那时他确实是对她宝贝的不行，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一切的语气和动作都温柔得一塌糊涂，就好像把她当做了一个易碎的玻璃人一样，每一点点侵略都会小心地询问她的感受，生怕一不小心会弄疼她一分一毫……那种百般呵护的疼爱，无微不至的宠溺，直到现在，

她每每想起都会满心甜蜜。

但是……这一切都仅限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