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疼的,是疼的。
难道真不是做梦?
“喂喂喂,你小子别自残啊!脑子坏了,也不该这样吧?”老头子没好气道。
杨天这才抬起头,看向老头子,道:“师父,我……我怎么就回来了?”
杨天一般不会叫老头子师父。
而他真叫了,就说明是在比较特殊的情况或者情绪之下。
老头子听到这话,也似乎正经了起来,微微眯了眯眼,看着杨天,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回来?你……就没走啊!”
“没走?”杨天顿时一惊,“开什么玩笑?我都已经在白光世界里呆了有小几个月了吧?怎么可能没走?”
“呃?”老头子挑了挑眉,沉默了几秒,才戏谑地说道,“看来你这两天,是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啊。”
“梦?”杨天道,“怎么可能?那些东西……都那般真切,不可能是梦的!”
“梦这个东西,你在做的时候,肯定不会觉得虚假啊。不然你早就醒过来了,”老头子轻笑道。
“可,我在梦里真切地感受过痛苦,喜悦,悲伤,还有各种情绪啊,”杨天仔细想了想,道。“呵,靠疼痛感来证明是不是做梦,也太幼稚了点,都是一些谣传罢了,”老头子撇了撇嘴,道,“别忘了,你之前度过梦劫的时候,可是承受了不少的痛楚的。那难道就不
是在做梦了吗?”
杨天听到这话,竟是一时无言以对。
仔细一回想,还真是。
当时在湖边别墅里渡梦劫的时候,那可不是一点点疼啊,那是疼得撕心裂肺,仿佛疼了一个世纪啊。
要不是心中对那些姑娘们的情感太深,哪怕是自己,恐怕也早就支撑不住了。
这么说来,疼痛的确证明不了什么。
老头子见杨天哑然了,有些嘲弄地笑了笑,说道,“我从你昏迷过去开始,就一直眼睁睁地看着你在这儿躺着,直到现在你醒来。你不在做梦,难道还是我在做梦不成?”
“昏迷?我昏迷了?”杨天越听越糊涂了。
“是啊,”老头子抬手一指,指向一侧、洞里最深处的位置,“你还记不记得那里有什么东西?”杨天顺着老头子指的方向一看,只见洞的尽头,空无一物。但他当然记得那里有什么,“那里有一道白光啊!我就是通过那道白光,进入另一个世界的。怎么……怎么现在
没了?”“没错,那里原本是有一道白光,”老头子道,“可就在你背上包,和我告完别,走进去的时候……那白光忽然好像炸开了一样,闪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了。而你,就瞬间晕
过去了,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把脚下的地都撞出了一个人形的小坑。你看,还在那呢。”
老头子指了指。
杨天看了看。
还真别说。
在原本白光悬空的位置,正下方,混杂着泥土与石头的地面上,真有一道明显的人形凹痕……
“卧槽……真是我砸的?难道……我……真得晕过去了?”杨天看着这凹痕,就算想不信,也有点难了。“什么难道不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骗你有钱拿啊?”老头子撇了撇嘴,道,“我估摸着,你可能是受了那白光的影响,进入了一种奇怪而特殊的状态,才会做那么个怪梦
,还一直醒不过来。对了,你知道你昏迷多久了么?”
杨天微微一怔,看着老头子,问道:“多久?”
“超过三整天了,”老头子道,“现在是第四天的傍晚了。这里是在洞里深处看不出来,外边的话,天还没黑呢。不过也快了。”
“三天多?”杨天听完,更加惊讶了。
以他的身体素质,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昏迷三天多?
难道……
难道真得是那白光在作怪?难道……进入白光之后的一切,都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