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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宋婉坐在这屋舍的小厅里,看着紫玉进进出出忙碌的模样,不由好奇道:“这是昭儿他们让你拿过来的?”
“是的,夫人”紫玉将床褥和一些干草分别放置好后,这才轻声解释道:“昭儿姑娘怕夫人睡不习惯,所以特地拿了两床被褥过来,希望能缓和一下床板的硬度问题。”
“昭儿倒是费心了”宋婉听闻柔声笑了笑,心中因为他们的善意而涌出了一股暖流“现在看看,这里远离纷扰,深掩山林,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夫人意思是”
“嗯”宋婉肯定地点了点头,吩咐道:“明日把人叫过来,我有要事和昭儿他们商量。”
“是!”
“主上”孟玉望着面前之人越来越冷霜的脸庞,顿时一阵心虚!没办法,底下的人已经找了两个月,愣是没有一点太子妃的下落,也难怪太子殿下没好脸色“惠阳这边的洪灾已治理好,而京中一年一度的花巧节即将来临,皇上已下了密令,主上可随时回京操办大会事宜。”
“孟玉”箫北辰没有就着这个话题应声,而是看着前方冷冰冰的开口询问道:“裴泽和玉澜他们,可有什么动静?”
“额回禀主上,裴大人最近除了忙着大理寺各种案件之外,貌似也一直在派人暗中追查太子妃的下落,至于玉澜小姐早前属下收到消息,说是她人已回到扬州,目前正在苏家。”
“回去了?有查清楚缘由吗?”
“是,听说是因为她和苏家二少爷婚约将近,这次是回去完婚的,至于其他”顿了顿,孟玉无奈地低下了头,惭愧道:“请恕属下无能,暂时还在追查中。”
“呵,完婚?要是没有宋婉的消息,他们会安心完婚吗?”
“主上的意思是”
“派人去扬州”箫北辰眼神一暗,沉声道:“力盯紧玉澜和苏家,一有异样,马上回来汇报。”
“是”
“夫人”昭儿拿着从外摘回来的新鲜干果进了门,嚷声道:“这是隔壁陈大叔叫我带过来的,说是多亏了夫人你的药方,现在他的痛风已好了很多,又可以下农地干活了。”
“是吗,那就好。”
“夫人”昭儿上前看着她手中的绣布,不禁好奇道:“这是什么?夫人这是要送礼?”
“嗯”待落下最后一针,宋婉将那绣满喜字的画布展开放置在桌面上,轻声解释道:“我有一位至亲近日就要大婚了,虽然我不便过去,但也想聊表一下心意,所以这才试着绣了绣,呵呵,不过还好,总算来得及。”
“好漂亮”昭儿感叹地看着面前的画像,崇拜道:“夫人心灵手巧,长得又好看,真是不知羡煞多少旁人,就是不知当初是谁有福气娶了夫人?”
“额”
“李昭儿”见其又在不知分寸地胡说八道,李诏安顿时脸色一黑,上前便提着她的衣领教训道:“夫子教的书都读完了吗?女工的绣活都做完了吗?成天就知道往夫人跟前说些糊涂话,你知不知羞!”
“大哥”害怕他又来说教,昭儿可怜兮兮地转头望着宋婉,期盼着她可以帮忙开口劝劝,毕竟自己的话大哥不听,她的话大哥肯定听!
“李兄”宋婉看着面前兄妹俩的打闹模式,心中不禁也怀念起了当初在扬州的日子,不知舅舅他们,过得可还好?
“夫人,你怎么了?”见她好像突然陷入了自己的情绪,李诏安不由得着急道:“是不是这丫头哪里冒犯你了,她”
“不是的”宋婉轻摇了摇头,柔声道:“我只是,有点想念亲人罢了”
“大哥”昭儿在跟着李诏安回去的路上,望着对方脸上至今略带红晕的脸颊,不禁狐疑道:“大哥你是不是,心悦夫人?”
闻言,李诏安突然停下了步伐,回头看着尚且一脸天真的昭儿,严肃道:“此等事莫要再轻易拿出来说,女子名节尤为重要,虽然夫人不是迂腐之人,但我们也不能毁她名声于不顾,不是吗?”
“哦,我知道了”说罢,昭儿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垂下了头见状,不忍心的李诏安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她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兴奋道:“大哥,刚夫人不是说了她想念亲人吗?虽然她的身份不便透露,但我们可以想办法弥补一下她的遗憾不是?也好报答她在我们村庄用医术治好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