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你是因为宋婉,是吗?”见其沉默不言,上官深雪心中已然有数,只是“她既然已贵为皇妃,你又何必执着于此?”
“那是我的事,与旁人无关!”
“裴泽,你真是死脑筋!”上官深雪狠瞪了他一眼,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就是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是吧,真是蠢钝如猪!”
蠢钝如猪?裴泽诧异地挑了挑眉,她这么激动干什么,这事与她有关系?“告辞”他一句废话都不愿再与其多说,毕竟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才不要踏这趟浑水。
“裴泽”上官深雪策马追了上去,暗想着此人的顽固她算是见识到了,可是“裴泽,花意楼的廖掌柜如今在济南,你不是一直在追查着花灯节那天的事吗?你确定就放过这次机会了?”
“济南?”
“不错”上官深雪拿出一物递至裴泽手上,低声道:“此人行踪诡异,而且对毒术也颇有研究,你要是一人贸然前往,恐怕会中了她的毒计。”
“你的意思是”
“嗯,我与你一同前往。”
“为何?”裴泽眉头紧皱,确实想不出任何她这样做的道理,难道这是箫北辰的命令?可是他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为何,你有你的私心,我自然也有我的私心”顿了顿,上官深雪望着对方疑惑不解的模样,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劝告道:“这次虽是四皇子命令我前来阻止你去惠阳,但廖掌柜那事不关他的事,而是我自己暗查到的,况且廖掌柜离开京城的前一晚,曾与一位姑娘秘密见过面。”
“姑娘?可有看清其面目?”
“没有,当时距离太远,只知道她们匆匆说上几句话后,廖掌柜当夜便离开了京城。”
“是吗”裴泽闻言低头沉思了会儿,暗道:既然宋婉说过隐藏在花意楼背后之人不简单,那么廖掌柜当日所见的人很有可能便是那幕后者之一,要是循着这个方向,说不定真能找到些有益的信息
想至此,裴泽最后还是策马改变了方向。见状,上官深雪知道他已听进去,便也跟着他一起策马往济南而去
箫府,宋婉在厢房内好不容易等到箫北辰回来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在他回书房前拦住了他,“北辰”
“你先下去吧。”
“是,主上!”
“北辰”见孟玉已走远,宋婉上前一步轻声询问道:“为何要派人看着我?昨夜你不是说了不生气吗,为何”
“宋婉”箫北辰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低声道:“身为皇妃,我想你应该认清自己的职责,府中大小事务才是你应该操心之事,至于其他的,你便无需再管了。”
“可是”
“主上”詹老自远处过来,待见到宋婉也在这边,便恭敬道:“老奴参见皇妃”
“詹老免礼”宋婉望了眼许久未见的詹老,刚想问些什么,就被箫北辰不耐地打断了:“好了,身为皇妃,我希望你记住我刚说的话,别在这胡闹了”说罢,他朝后吩咐了句:“来人,送皇妃回淑香斋。”
“是”
待人已被带下去,箫北辰这才转身问道:“詹老深夜找我,可是有何要事?”
“嗯,主上”詹老轻凑近他身边,压低着嗓音道:“老奴查到关家那边最近在京城大肆购买屋舍,看着像是在密谋着什么,主上你说,可是八皇子要出手了?”
“嗯不好说”箫北辰轻摇了摇头,沉声道:“今日在朝上父皇已把秋猎之事交到他手上,按理来说这是京中一年一度的重要节庆,在如此受人瞩目的节骨眼下,他倒不至于有大动作。”
“主上说得有理,可是难保他不会像当初的六皇子一样,采用破釜沉舟之举!”
“不会”箫北辰轻笑了声,肯定道:“他不是六皇子,除非有必胜的把握,否则他不会轻举妄动,这点詹老可以放心。”
“呵呵,既然主上已有万全之策,那老奴也不该再杞人忧天了”说罢,詹老像是想起一事似的望着宋婉刚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道:“主上,老奴最近听下人们说,你和皇妃可是有点不和?这事”
“无碍,估计是下月就要纳雪棠进门,她一时受不了非要和我闹矛盾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原来是因为这事,主上”詹老抬头望了箫北辰一眼,语重心长道:“齐家齐天下,要是后院顾不好着火了,殃及的可便是主上你了!况且主上贵为四皇子,着实没道理就守着皇妃一人,皇妃现如今如此看不开,可是有失当家主母的风范!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届时可是对主上不利啊。”
“嗯,詹老的意思我明白了。夜深了,詹老为我如此奔波,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毕竟我后面的大业还需要詹老,你要是倒下了,那才是对我最不利的。”
“呵呵,好”确定他已听进去,詹老满意地点了点头,应声道:“既如此,老奴在此便先行告退了!”
见对方的身影已消失在庭院的拐角处,箫北辰眼神一沉,嘴角似有若无地露出了一丝笑意:或许如今这场戏,可比之前祁王的要精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