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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姑娘,公子,你们的刀削面,请慢用!”
宋婉从面档桌上抽了双筷子,递给箫北辰,“所以呢,已经到了徽州,你可以说了吧?”
“小婉儿就是性急,来,先把面吃了,待会坨了就不好吃了。”
闻言,她没有动筷子,只是用眼睛盯着他不说话。见状,箫北辰摸了摸鼻子,发现自己还真越来越有妻管严的潜质了,只能清了清喉咙无奈道:“好,好,好,我说!那造谣者确实无甚价值,但给钱之人,小婉儿应该挺感兴趣。”
“谁?”
“徽州知府梁大人府中的谋士,宗任!”
宗任?竟是他吗?可为什电光火石之间,宋婉就想通了其中的利害,朝堂里目前对太子之位势在必得的分两个党派,一个是以季祈年为首的祁王党,另一个则是以六皇子为首的楚王党,而楚王的舅舅正是梁大人!季祈年把棋子早早地埋在梁大人身边,一来可暗中搜集敌方信息,二来在杨念礼这条线上,要是东窗事发,他完可以把自己撇干净,毕竟众人只知晓,宗任是梁大人的人,这样既可折断楚王的翅膀,又可暗害杨大人,自己隔岸观火,可谓是一举三得!
“小婉儿,这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之人,或许该换个人来享了!”
“你的意思是?”
“传闻这梁大人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或许可从其入手。”
“什么癖好?”
“自然是”,顿了顿,望着她求知若渴的眼神,箫北辰故意卖了个关子,笑笑道:“走吧,我们去会会这梁大人。”
梁府门前,宋婉扯了扯箫北辰的衣袖,“你该不会是想就这样敲门堂而皇之的进府吧?”
“呵呵,有何不可!”话落,他施施然地走上前敲了敲门,待下人前来开门后,道:“晚生是京州知府朱大人的门生,这是在下的拜帖,劳烦通传一下。”
下人接过拜帖,细细看了眼衣着尊贵的两人,这才开口道:“二位请在此稍候!”
待人走后,宋婉上前一步,望着箫北辰,“你哪来的拜帖?”
“叫人仿造的,五十两,黑市专卖,说来,这用的还是小婉儿给的银两呢。”
???果然,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二位久等了,梁大人有请!”
随着踏进这梁府,宋婉就觉得庭院里的花香刺鼻地熟悉,细细闻来,这味道倒像是!
“二位,到了,请!”
闻言,他率先进入了其府内大厅,刚至里屋,那梁大人就已坐在主位上,看见一身寻常白袍都掩盖不了其风华的箫北辰,眼里闪过一抹惊艳,“贤侄是朱大人的门生?”
“正是!在下苏凉,因师傅近日感染风寒,遂特派我前来徽州,呈上寿礼恭贺梁大人的五十大寿,对了”,箫北辰从袖中拿出一锦盒,道:“这是从西域淘回来的夜光杯,听闻梁大人有小酌的习惯,所以这寿礼,望梁大人接纳!”
“呵呵,贤侄有心了!”从箫北辰手中接过寿礼,梁楚望了一眼在身后没出声的宋婉,问道:“这是?”
“回梁大人,这是在下的侍女。”
侍女?这箫北辰说胡话的本事倒是与日俱长!“奴婢苏樱,见过梁大人。”
“嗯。”梁楚挥手示意其免礼后,又把目光放在了箫北辰身上,“贤侄不远千里而来,路途辛苦了,刚好寿辰就在三日后,不如就在府上住下来,待参加完寿辰后再回程,如何?”
“这,多谢梁大人好意,苏凉在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闻言,梁楚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朝厅外喊道:“何亮。”
“在!”
“准备客房,带苏贤侄下去稍作歇息,切记,好生招待。”
“是,老爷!苏公子,请!”
“有劳何管家,”箫北辰向着梁楚作了一揖,道:“梁大人,苏某这就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