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323难堪

德拉科走上前，打开了那壶没动多少的清茶，他拿出手帕沾了一些，接着用Sh润的手帕轻轻擦拭她染上血的手。

那是阿芙拉的血，毕竟她可是拿刀在她手上刻了字。

他仔细的擦掉那些血迹，一边说道，“这种茶其实对皮肤很好，但普通人可用不起拿它护肤。”

她一句话也没说，其实心里正狂打鼓，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这可能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像个不折不扣的疯nV人。

她那时确实被阿芙拉的举动气昏了，什麽都没办法思考，只本能的照着自己的意思做，结果很明显，她就是一个疯子。

或许在不知不觉间，她也成了一个察觉不到自己的病态，心狠手辣的神经病。

那在他眼中，她是什麽样的？

德拉科将手帕丢在地上，好像那是什麽肮脏的Hui物一样，接着拉起她的手，引着她坐下来。

艾尔仍旧没说话，低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一旁的德拉科也沈默下来，说不震惊，肯定是骗人的。

他知道他知道她身不由己，他知道她能力强大，也知道从索命咒第一次从她口中说出来後，有多少生命流逝。

他也知道，她已经和当初那个Ai吃蛋糕的nV孩不一样了。

再也不一样了。

他每天每夜，都在菸的熏染中思考，她究竟做了多少事？杀了多少人？

曾经，她能为了一块甜到发腻的蛋糕暂停堆积成山的工作，能为了麦格的课堂小考而一整天都泡在图书馆，甚至为了那句「泥巴种」给他冲动的一巴掌。

以前他总觉得她太成熟，一点也不像同龄人，现在他却觉得，那段时光是她最像个小孩的时候。

现在，她身上的寒气b任何人都重。

看她毫不犹豫、目光狠戾的拿刀刻下鲜血，面无表情的听着那nV人尖叫，他才真的有种「她已经是食Si徒」的违和感觉。

在无数个夜里，他们相拥而眠，是彼此最亲近的支柱，他却始终问不出口，「为什麽非要走这条路？」。

那是你选择的路，所以我不曾反对，我只希望你到最後，能挽回已经破碎的灵魂。

他们静坐了很久，彼此怀着不敢开口的心事，在一片寂静中，艾尔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我并不善良，从一出生就是。”她用细微的声音说道，彷佛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念头，是逃避，因为她不想活在一个险恶又备受威胁的世界。

当她开始接受困在这里的事实时，她想改变一些悲剧，以穿越者的身分对自己充满自信，却造成了数之不尽的蝴蝶效应，还无耻的希望哈利波特「承受本该承受的一切」。

所以当别人说她善良至极时，她总是一笑置之，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她不善良，她也不可能善良。

她牺牲了多少人的生命去维持现在的和平啊？

德拉科知道她的情绪低沉，他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斯莱特林不需要善良，善变和狡诈才是我们活下去的方式。”

他们没办法善良，只能在能力可行的范围内做些自以爲的善举，来催眠自己还没有坏到极致。

“而且你忘了，善良是那些无知的人们才有的东西，你不需要善良，哪怕全世界都说你十恶不赦，我仍旧会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