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车,苏平两人便直接往急诊医学部跑去。
    刚进急诊大楼,便看到荀牧坐在长椅上,苏平向他打了个招呼,随后问:“情况怎么样了?”
    “还好。”荀牧回答,随后将医生的话转告给苏平,接着又说:“双手拇指清创已经完成,我刚办好住院手续,他人刚转进住院部,目前在普外科,神经科的医师每天过去会诊一到两次。”
    苏平轻轻点头,又接着问:“不需要动手术么?”
    “颅脑损伤这块,不是很严重,医生说不需要动手术,保守治疗即可。”荀牧回答道:“手的话,手术肯定得做,但不是现在。”
    “人什么时候能醒?”
    “不好说,不过应该快了。”荀牧说道,顿了顿,又说:“他爸妈半小时前到高铁站,我堂姐去接了,估摸着马上就能到医院。”
    “我倒不关心这个。”苏平摇摇头,直说道:“目前推测,作案人的目标并不是曹明扬,所以家属能提供的线索恐怕相当有限。
    相比他的家人,我更关心他什么时候能苏醒,或许他……”
    “恐怕悬。”荀牧打断他,轻叹口气,说:“刚不说了吗,他脑袋遭受过打击,颅内存在血肿块。另外,血液中还检出了中枢神经抑制剂。我想他很有可能全程处于昏迷状态,跟嫌疑人也没什么接触,能提供的线索有限。”
    “事发的时候总见过人。”苏平淡淡的说道:“痕检给的作案过程还原讲的明明白白了,两人不论是谁,都与作案人见过面,然后才或被打晕或被药晕随后带走。
    即使带着口罩,大致的面部特征什么的,这些都算是相当重要的线索,只要能提供,就对破案大有帮助。”
    荀牧张了张嘴,随后轻轻点头:“也对,是这个理。我有些急糊涂了。”
    “所以说你这会儿确实不适合再参与本案了。”苏平轻轻摇头:“交给我吧,你安安心心充当个受害人家属就好。”
    祁渊忽然问道:“荀队,医生有具体说他脑袋的伤是怎么回事儿么?”
    “讲了,但听语气不太确定。”荀牧摇头:“临床医师和法医还是有些区别的,他们并不是特别擅长根据伤情去判断致伤原因。
    好在他们大致也能看出来一点,说应该是拳脚踢的,不是棍棒伤。如果他们没猜错的话,基本可以确定了,他是被犯罪人团伙以乙醚之类的麻醉药物弄晕过去,而不是被棍棒打晕的。”
    “噢?”苏平若有所思,随后轻轻颔首。
    这条线索,就目前而言多少有点儿鸡肋,分析不出太多东西出来。
    就这时,荀牧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瞅了眼,立马急急的说:“我堂姐给我电话,估计是要到了。姐夫他在普外病区122床就是,你们直接先过去吧。”
    “我过去就好。”苏平瞥了祁渊一眼,轻声说:“小祁,你陪老荀。”
    “啊?”祁渊愣了下,有些不明白,人家的家事自己掺和进去干什么。
    苏平见状,立马对他使了个眼色:(`ー′)
    同时说:“问问曹明扬的父母,他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