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有色眼镜,
躺枪的是金仁贤,解释不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二宝,你……哎呀!好话你不学,偏学这些乱遭的!”
“爸爸,呜呜呜,呜呜……”
“好了好了,宝贝,到爸爸怀里来……”
金仁贤抓狂的想拿脑袋撞墙,也舍不得骂儿子一句。
把二宝搂在怀里,不哭了喔,擦擦泪珠,眼睛肿的核桃似的,鼻涕淌成河。
小孩子也有感应,大约知道自己惹祸了。
一下午闷闷不乐的低着头,怎么哄也不开心。
“二宝,爸爸说过不许骂人,可是你今天说的是非常非常严重的骂人话。‘下等人’就是骂别人是猪是狗,是那种最最……低级的东西。”
词汇匮乏,跟孩子怎么解释。
“总之,是很难听的骂人,你不应该说。还有,不可以骂残疾的小朋友,记不记得爸爸前几天跟你说过,残疾的小朋友就像生病了,很可怜。爸爸以前也生过病,那种滋味……唉,你之前生病的时候也很难受,对不对?在医院里的时候,那些事你想一想。谁都希望病好,残疾的小朋友已经生病了,你哪能骂他们呢!”
“呜呜,他抢走了妈妈,我讨厌他!”
“我知道,宝贝,但是爸爸告诉你呀,抢不走,你的妈妈是别人都抢不走的。每个周末,妈妈和你们两个在一起,陪你们玩、教你们画画、还给你们洗衣服……”
“不会了,妈妈不会再喜欢我了,她讨厌我了,呜呜……”
“哪能呢!你是宝宝呀,小孩子犯错了,改正了,妈妈一样喜欢你!只要你能改正,爸爸带你去跟妈妈道歉,一定会原谅你的!”
金仁贤焦头烂额,苦逼啊,嘴上哄着孩子,
心里默哀叹息:不给力呀!两个小祖宗,你俩太不给力了!使不上劲儿,还给我帮倒忙!
……
正常夫妻,也会因为孩子的教育问题发生争执。
何况秦子衿,复杂的,解不开的愁绪。
两个孩子走后,
她心里很难过,默默的回到宿舍。
桌面上的一些东西,彩纸、画笔、图本……
刚才儿子画的,
秦子衿拿起来一张一张的整理好,甚至连垃圾桶里画错的几张,她都捡出来,爱惜的展平,夹进画册里。
做完这些,才后知后觉,唉,自己干什么呀!
收了绘本和彩纸,塞进小皮箱里。
又被里面的一本相册吸引了视线,挪不动步子。
秦子衿捧着相册,怔怔的发了会儿呆,才有勇气翻开……
相册的第一页是两个小小的婴儿,眼睛还闭着,眉毛很淡,头发稀疏。
两个孩子一模一样,放在一起对比,才能看出来左边的那个,脸蛋稍微的多了一丢丢的肉。
照片下面写着一行字:11月24日,我们的儿子出生了。
金仁贤的钢笔字……
这才是他的笔迹……
揭秘了,这么多年,秦子衿从来没见过他写中文字。
此刻端详着,看一看…
他写字很搞笑,像在画画一样,撇和捺都弯起月牙弧度,没练过书法,自成一派像美工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