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女力气自然没他大了。
小侍女急切娇呵:“你可知这里是红楼,乃官家地盘儿,你若敢私自山擅闯,小心——”
不等她话说完,宋澈将太常寺令一亮,瞬间叫她止了声儿。
“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与你交流,谁知换来的却是闭门羹,索性我也不装了,我是太常寺的我摊牌啦!”
“啊?”
小侍女吓得双腿发软,“对不起大人……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顶撞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宋澈斜眼一笑:“拿一千两银子来,我便既往不咎。”
小侍女面如死灰,瞧着先前曹琳撞过的门柱,眼中突然有了视死如归的决绝。
兴许这只是一个玩笑话,可在她眼里真会要了命。
宋澈生怕玩笑开得过头,赶忙补了一句:“或者,你带我去找弄月姑娘,今夜便放你一马。”
小侍女眼前一亮,喜出了泪花儿,“大人随我移步,弄月姐就在后庭!”
宋澈欣然随之。
九月斋前院到后庭,弯弯拐拐却不能相近。
小侍女紧张得,边走边发抖,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身后跟了只吃人的老虎。
红楼里官妓,就好比一匹匹光鲜亮丽的马,虽骑乘她们的都是达官贵人,可在喂养她们的“马夫”时,怎么也神气不起来。教坊司便是马夫,更莫说太常寺还是教坊司的上峰。
“你叫个什么名字?”宋澈突然问道。
小侍女娇躯一震,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许是大人您威仪太盛,吓得奴婢连自己的姓名都忘却了……”
宋澈哈哈一笑,“我与贾代可不是同流货色,你不必将我想得太恶,方才不过是逗你玩儿的。”
小侍女回眸泛光:“果真是玩笑,而不是要我姓名,将我编入营妓去卖身?”
哦?宋澈倒是诧异,太常寺还干“慰安妇”这种拉皮条的勾当么?怪不得她会害怕,军队里各个都是猛男,光是想想便会觉得好惨。
“当然不会了。”
何况你还是未成年少女。
“那我叫做巧巧。”
“这么说你心灵手巧了?”
“名字叫巧巧,可奴婢是个粗人,连字儿都认不,”巧巧低头说道:“我娘死得早,爹找了个晚娘,后来爹也病死了,晚娘便将我卖给了官家,起先只说是当宫女的,后来才得知是当官妓。奴婢年纪大了些,教坊十三色不愿栽培,便送来了红楼当下人,平日里给弄月姐梳妆打扮,伺候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