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打啦……别打啦!”独眼龙痛得大声求饶。
“沈家女婿!快将我二哥放了!不然我杀了你岳父和妻子!”刀疤脸刀架着沈文君与沈田踏上船头。
“夫君!”
“贤婿啊!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和文君的!”
沈家父女俩,激动得眼泪流。
宋澈拔出菜刀,拎起独眼龙,抵住其脖颈道:“我说过,这是一场交易,只要你让他们照我的话做,明日太阳升起,你照旧是山大王,如若不然,一刀宰了你!”
“四弟!快快将刀放下!”独眼龙大喊。
刀疤脸咬了咬牙,放下了手中刀。
“再让他们部跳下船去!”宋澈将刀刃抵得更拢了些。
“听见没,跳下船,快跳船!”
“二哥,他家人还在我们手上,为何——”
“这婆娘哪有我的命值钱!快跳啊!妈的,咱是水帮的,你还怕被淹死不成?!”
“唉呀!”刀疤脸恨骂了声,与众匪扔去朴刀,接连从游船上跳了下去,湍急的河流很快便将他们冲散。
“宋公子,我狄飞承认你是个狠人,兄弟们照你说的做了,你——”
“啪!”宋澈一刀柄将独眼龙敲晕,踹下渔船,随后摇桨靠近游船,接下了老丈人与沈文君,迅速向河岸划去。
上岸后,宋澈归还了老汉渔船,坐上事先停在岸边的马车,一路扬鞭,直奔苏州!
……
……
宋澈一家走后不久,游船缓缓靠岸,所有商客哄散逃命,唯独杨家父子留在船上。
“这个宋澈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以前听都没听过?”杨万福冷声问道。
杨松沉声道:“据说是沈田从路边捡来的,沈家无男丁,便将他招作了赘婿。”
“一个半道上捡来的赘婿,竟敢独自一人拦江斗匪……嗯,此人有些过于聪明了,留放任不管很可能对我们不利。”
“照我看不过是他运气好,再加上那独眼龙脑子蠢罢了,哼……到嘴边的肥肉都能飞,这群土匪果真是不能轻信。”
“此事闹得太大了,即便能靠关系圆过去,也会产生不小影响,飞云帮那伙人最好不要再接触。”
“放心吧爹,孩儿一向懂得分寸……哼,宋澈,我记住此人了!”
……
……
虎口脱险后,宋澈马不停蹄,终于在夜尽时分赶回了苏州。
抵达家门口时,他已汗流浃背:“爹,夫人,我们到家了。”
老丈人颤颤巍巍,在沈文君搀扶下钻出马车,瞧见“沈府”两个大字,宛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车辕上叫苦连天:“哎哟,哎哟……昨夜可真是要了我老命咯……”
沈文君脸色苍白,无力靠在车辕边,依旧惊魂未定。
丈母娘闻讯冲出家门,连外套都未舍得披一件。
“娘!”沈文君扑入母亲怀抱,一家三口相拥而泣。
望着脆弱哭泣的家人,一种强烈的责任感自宋澈心间油然而生。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他便已成为沈家的顶梁柱。
飞云帮的梁子算是结下来,穷凶极恶的歹徒日后肯定会来报复,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从今往后,他必须未雨绸缪,居安思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