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们到后头比划比划!”
“比就比!”
二人放了酒坛,果然撸胳膊挽袖子,骂骂咧咧去了后院,徐莲花笑着摇头,带了女儿在铺子前头忙活,约摸一柱香的功夫,便见二人勾肩搭背的出来吃酒了。
徐莲花忙将早预备好的酒菜端上桌,吴三氿气哼哼道,
“臭丫头,欺负老子不能用内力,待老子把伤治好了,再同你真真正正打一场!”
武馨安拍散酒坛上的泥封,应道,
“那……您可快些,不要让我等久了!”
一旁的臻儿见状忙蹬蹬蹬的跑过来,娇声娇气道,
“师姐,臻儿倒!臻儿倒!”
这厢跪在凳上抱着酒坛为武馨安倒酒,吴三氿看着女儿费力的抱起酒坛往武馨安面前的碗里倒,却是眼巴巴的瞅着闺女,口中道,
“好闺女知晓给老子倒酒了,果然没有白养你!”
臻儿听了咯咯笑,手里的酒坛抖动,那酒倒了一半,又洒了一半在外头,趁着她老子心疼的埋头在桌上舔酒时,却是将酒坛一放,一溜烟儿跑了。
吴三氿气得直翻白眼儿,
“这一个个的,大的小的都要造反啦,只顾你师姐不管老子啦!”
他气的直拍桌子,只可惜他闺女半分不怕他,咯咯笑着跑得更欢了。
正说话间,外头裴赫进来了,吴三氿见了他便招手笑道,
“裴小先生快来快来!快来助我将这丫头给喝趴下!”
裴赫过来一拱手,再撩了袍子坐下,武馨安又拉了莲花婶子过来坐,四人围坐一桌,一面吃酒一面说话,裴赫对吴三氿道,
“臻儿身上的毒,已是解了五成了,不过此毒越是到最后越是难解,且有一味药极是难寻,只怕还要再等一等了!”
吴三氿对女儿那是比对自己还上心,闻言便问道,
“裴小先生,也不知差了哪一味药,吴某可是能帮着寻找?”
裴赫应道,
“倒不是多名贵的药材,只这类药生在那潮湿多水的湿地之处,离土三日便要枯死,偏偏京师附近不好寻觅,还要往南面的水淀去找一找,找到之后需得就地制药,以保药性!”
吴三氿想了想道,
“即是如此,那吴某陪着裴小先生去寻……”
裴赫想了想道,
“三氿叔即是要去,不如带着臻儿一起,届时我就地制药,立时给臻儿服用,最是见效!”
“如此甚好!”
吴三氿闻言拍板道,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们几时走?”
裴赫想了想,
“此事宜早不宜迟,你们现下就去预备,明日便动身!”
这厢商议过后,徐莲花留守店中,吴三氿带着女儿跟着裴赫出门寻药,于是夫妻二人也不吃酒了,起身到后头预备行囊,裴赫又转头对武馨安道,
“前头说过那文家的管事,如今隐身在三角淀的一处小村落之中,化名为刘大鸣,那村子实在太小,又地处偏僻,但凡去个陌生人便会引得全村人警惕,依我瞧着锦衣卫的人一时半时查不到消息,倒不如我们自己亲自出马如何?”
“自己出马?”
武馨安的性子喜动不喜静,闻言立时动了心,想了想问道,
“不过连……锦衣卫的人都进不去那村子,我们如何进去?”
那化名刘大鸣的文家管事摆明了就是做下了甚么亏心事,隐姓埋名的躲藏起来了,若是他们过去打草惊蛇,让他给跑掉了,届时想寻人便难了!
裴赫想了想应道,
“我已是想好了,左右都是去寻药的,不如就去那三角淀,这借口正大光明,又我乃是医者,扮做那游走的行脚郎中,最是方便,只要进了村子寻着人便好办了!”
武馨安低头沉呤半晌点头道
“这主意好!”
裴赫见她答应了,不由嘴角一扬,
“那……你明日可是能走?”
武馨安应道,
“自是能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