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惠珊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双手撑着地屁股往后挪了一米多,好像箱子里装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随即一只手捂着小嘴,一双美目睁的圆溜溜的盯着箱子里面的东西,脸上的神情既惊恐又兴奋。
“上帝啊,这,表姑难道抢银行了?”良久,杨惠珊才自言自语地惊叹了一句,随即就像是半身不遂的人一样爬到了想跟前,两只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伸过去却又像怕烫似的。
箱子里几乎装满了一叠得纸币,纸币上面放着一个牛皮纸袋子,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东西,但这已经足够让杨惠珊激动的浑身发软了。
虽然他们一家和表姑杨翠花来往并不是特别多,尤其是杨惠珊还是在上大学之前来过,这些年和杨翠花连面都没有见过。
但她对表姑的家庭情况还是知根知底,不说穷的揭不开锅,起码比自己家里好不了多少,何况,前些年家里死了男人,只剩下孤儿寡母,家里的收入来源无非是儿子在市里面打工的那点钱和杨翠花每个月几十块钱的扶贫补助而已,即便他们母子不吃不喝,攒上十辈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难道是她在城里打工的儿子抢银行了?
这个念头马上就被否定了,因为她不相信自己那个呆头呆脑老实巴交只有一股蛮力的表哥有抢银行的气魄。
但问题是这么多钱表姑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呢?反正从藏在猪圈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来看,显然来路不正,也许,答案就在这个牛皮纸袋子里。
杨惠珊先撇下满箱子花花绿绿的钞票,一把抓过那个牛皮纸袋子,拆开上面绕着的封口线,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哗啦一下全部倒在了地上。
结果,纸袋子里的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宝贝,可还是让杨惠珊吃惊不小,只见地上有几个小本子,一部手机,奇怪的是还有几张光盘,金黄色的,就像是那种正版的CD碟片。
杨惠珊几乎可以肯定这些东西不应该属于自己的表姑,看见这些东西的一瞬间,她又有了第二个推测,那就是表姑走了狗屎运,在什么地方见到了一个皮箱子,然后被里面的东西吓坏了,所以才埋在猪圈里。
随即又马上否决了,因为皮箱的密码锁完好无损,如果是捡来的,表嫂肯定不知道密码,那她就不可能打开箱子,自然也就不会知道箱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她虽然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但不可能通过手的掂量就知道皮箱里装满了钱,要知道,装一皮箱钱在里面和装一皮箱石头在里面的重量是差不多的。
也许她确实想过打开箱子,但又舍不得把这么好的箱子弄破,并且猜到里面装着值钱的东西,所以就先藏在猪圈里,打算等到她那个憨儿子回来再打开看看。
杨惠珊觉得自己这个判断比较靠谱,因为她认定不管是表姑还是表哥都不是违法犯罪的料,所以这一皮箱子钱只能是捡来的,既然是捡来的,那就不应该属于表姑。
这么一想,杨惠珊心理上就没有了道德负罪感,伸手拿起一个红色的小皮本子,她还没有见过护照,还以为是证件。
实际上她潜意识里希望不会是证件,因为如果证件上有失主的身份,这些钱就不好据为己有了,如果是找不到失主的话,她准备和姑姑商量一下分一杯羹,毕竟,皮箱是她打开的,这就叫见者有份。
不过,拿到手里才看清楚封皮上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的字样,急忙看看其他几个小本子,没想到都是护照。
这让她有点想不通,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护照,心里面不禁有点惊恐,因为她不得不联想到了特务间谍这两个职业,不过,打死她也不相信自己的表姑是外国间谍。
翻开护照的封面,左边就贴着持有人的照片,一张女人的照片,杨惠珊盯着那张照片呆呆地注视了一会儿,最后好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凑到光亮下面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身子忍不住一阵颤抖,嘴里惊呼一声。
虽然护照上面的女人看上去比较年轻,并且进行了刻意装扮,但杨惠珊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老板,震惊之余,马上跑回屋子把剩下的几本护照都翻开看了一下,结果,每一本护照上都贴着同样的照片。
这是怎么回事?真见鬼了,这个皮箱难道是老板的?可怎么会藏在表姑家的猪圈里呢?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杨惠珊是个心灵剔透的女孩,马上联想到洪碧的老家就在南安县,好像就在关北镇的什么地方。
再联想到上午洛霞警告说洪碧目前很有可能就躲在这里,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吓得她一溜烟跑出了屋子,先走进猪圈仔细查看了一番,好像生怕人也藏在里面似的。
然后又走到院子的门口,朝着路边张望了一阵,并没有看见可疑的行人,这才稍稍放松了一点,回到了屋子里,站在那里盯着箱子里的那些钱呆呆发愣。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际,吓得她小脸都白了。哎呀,表姑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有看见人影,会不会被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