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弘一愣,狐疑道:“那还有谁?”随即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要不就是张素云,这件事也没有别人知道啊。”
周钰长长喘了一口气,似乎想极力平息自己的情绪,颤声道:“怎么?你以为关涛或者张素云的几句话就能把我吓成这样?
说实话,你要是真有胆量替你爸报仇的话,我虽然担心你的安全,但心里面还感到高兴呢,问题是你一事无成,最终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乐正弘一头雾水道:“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究竟想说什么?”
周钰微微喘息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你绑架祁学东的事情不是关涛和张素云告诉我的,而是祁学东亲口告诉我的,这下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你说什么?”乐正弘惊的从床上跳起身来,不可置信地瞪着周钰,失声道:“祁学东?他,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他怎么会知道我要绑架他?今天中午我们才说起这件事。”
说完,心里面忽然一凉,惊惧道:“哎呀,难道有人向祁学东告密?”说完,怔怔地盯着周钰说不话,脸上一副惊恐的神情。
周钰怔怔地盯着儿子好像有点失神,见他吓的小脸都白了,似乎也有点于心不忍,缓和了语气淡淡地说道:“事情还不止于此,祁学东还告诉我一件更吓人的事情,他知道你杀了黄桂涛的父亲。
他之所以引而不发一直没有找你算账,一是你帮了他的大忙,二是他高瞻远瞩,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筹码,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乐正弘吃惊的说不话来,不过,这时他反倒不害怕了,而是脑子快速转动着,自己究竟在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确定有人暗中向祁学东告密,而这个人就在自己四个马仔当中,只是一时搞不清楚究竟谁是叛徒。
“这么说祁学东威胁你了,他想让你干什么?”乐正弘尽量让自己平息下来,点上一支烟沉声问道。
周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还用问吗?他现在也是内外交困,需要我这个知情者出面帮她澄清一件事。”
“什么事?”乐正弘好像隐约已经猜到了祁学东的用意,不过还是问道。
周钰愤愤地说道:“他想嫁祸赵双泉,反正死人已经不会说话了,她让我去公安局举报赵双泉。”
“举报赵双泉什么?”乐正弘追问道。
周钰幽怨地瞪了儿子一眼,嗔道:“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关璐诈死以及那八个亿的问题,这件事最初都是赵双泉参与的。
那八个亿虽然进了祁学东的口袋,但赵双泉一死谁还能证明,他现在正好利用这件事反咬赵双泉一口,而我曾经是赵双泉的卧底,现在自然也就成了最好的证人。”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好像还猜到了你父亲当年留下了什么话,因为赵双泉的调查引起了他的怀疑,所以他要求我爸所有脏水都泼到赵双泉身上。”
“如果你不干呢?”乐正弘咬牙切齿地问道。
周钰哼了一声道:“那你的小命不保,我和你妹妹也要去坐牢,咱们将会家破人亡。”
“如果你按照他说的做了呢?”乐正弘再次问道。
周钰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叹口气道:“以祁学东的手段,即便我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也只能暂时相安无事,但最终他还是要除去心头大患。”
乐正弘盯着母亲说道:“这是只是你的个人分析,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对你说的?”
周钰苍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犹豫了一下说道:“他当然说的好听。”说着,瞥了儿子一眼,扭捏道:“他还想跟我们攀亲戚呢。”
乐正弘一愣,疑惑道:“他跟我们攀哪门子亲戚?”
周钰恨声道:“哎呀,你这个死脑筋,他想娶我呢。”
乐正弘吃惊道:“娶你?他不是有老婆吗?”
周钰好像有点失神,没有出声。
其实乐正弘问完就有点后悔了,祁学东嘴里的亲戚应该只是一句调侃母亲的话,他的本意应该是让母亲做他的情妇,说白了就是成为他的玩物,以便了却他几十年前的心愿罢了。
“妈,你和祁学东见过面?”乐正弘问道。
周钰嗔道:“这个时候他会跟我见面吗?我是下午时分意外接到了他的电话,不过,我相信他很快就会约我秘密见面。”
乐正弘问道:“这么说你在电话里面没有拒绝他?”
周钰哼了一声道:“如果我明确拒绝他的话,你现在说不定以涉嫌谋杀的罪名进去了。”顿了一下又说道:“这个时候我只能示弱,我告诉他,我这么做也不是没条件的,必须找个时间免谈。”
乐正弘心里忽然感到一阵不安,他知道母亲有可能会为了救自己而干出不顾一切的事情,于是盯着周钰问道:“妈,你该不会异想天开在跟他见面的时候杀了他吧。既然他已经知道我在谋划绑架他,那他跟你见面的时候不可能毫无防备。”
周钰沉默了好一阵,瞥了一眼乐正弘说道:“这件事来的太突然,我还没有想明白,不过,有一点我已经决定了,你收拾一下,明天一大早就离开江州市,然后去国外待一段时间,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只要你在国外,我才能全身心地对付他。”
乐正弘一听,心里难过的要命,他倒不是太在乎母亲给赵双泉泼脏水,而是一想到母亲丰腴雪白的身子被祁学东恣意玩弄的情景简直要发疯,不过,他此刻好像表现的异常冷静和顺从,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道:“那好吧,这次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