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云白了乐正弘一眼,嗔道:“你少给我装,难道你那几个手下还搞不到枪?要不要我来个人赃俱获?”
乐正弘急忙转移了话题,问道:“你不是说有两件事需要我知道一下吗?还有什么事?”
张素云好一阵没出声,并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一阵才说道:“我一直以为洛霞已经把赵双泉放下了,可没想到她暗地里还一直在琢磨这个案子。”
乐正弘心中一动,急忙问道:“怎么?赵双泉的案子不是她负责调查的吗?已经得出结论是祁学东杀人灭口,她还在琢磨什么?”
张素云盯着乐正弘说道:“但是从案件侦破的角度来说,只要没有祁学东的亲自口供,这个结论最多也只是一个假设。”
乐正弘有点惊慌失措地说道:“难道你们还指望祁学东有一天会回来自首?再说,除了祁学东,还有谁敢谋杀一个公安局长?”
乐正弘故作不在意地说道:“反正凶手张中立把秘密都带进坟墓了,洛霞还能琢磨出什么名堂,既然有疑点,她早干什么去了,这不是马后炮吗?”
张素云没有理会乐正弘的话,若有所思地说道:“洛霞认为祁学东早就死了。”
乐正弘顿时吓了一跳,失声道:“她有什么根据?”
张素云犹豫道:“因为没有找到任何祁学东逃跑的线索,他可不是一个小人物,如果离境出逃肯定会留下线索。”
乐正弘楞了一下说道:“正因为他不是小人物,而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所以他要想藏起来的话,自然会销声匿迹,且不说祁学东了,关璐不就是例子吗?”
张素云盯着乐正弘说道:“关璐诈死最后还不是露出马脚了吗?”
乐正弘呆呆地楞了一会儿,问道:“难道洛霞要重新调查这个案子?”
张素云摇摇头说道:“那倒不至于,不过,她一直让杨文意暗中查这个案子,你也知道,洛霞对赵双泉可是有感情的,一旦发现赵双泉被害的疑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难道杨文意找到了什么线索?”乐正弘有点惊慌地问道。
张素云奇怪地看了乐正弘一眼,问道:“你怎么对这件事这么关心?”
乐正弘瞪了张素云一眼,摸出一支烟点上,没好气地说道:“这不是你自己说起来的吗?”说着,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觉得这件事我又必要知道?难道你还怀疑我杀了赵双泉?”
张素云盯着乐正弘注视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我们先不说赵双泉,还是说说祁学东,据洛霞说,杨文意见过祁学东的小儿子和女儿,也多次去找过祁学东的老婆。
根据他们的说法,祁学东虽然觉得自己已经被赵双泉抓住了尾巴,并且随时都有暴露的可能,但并没有出逃的打算,否则他的家人不可能一点不知情。
实际上,他大儿子祁东之所以来江州市,就是祁学东叫他回来商量对策,只是因为于丽丽突然住院,父子俩还没有来得及见面祁东就被你给做掉了。
另外,根据祁学东老婆的说法,她丈夫好像手里握着赵双泉的什么把柄,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走上杀人灭口然后仓皇出逃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赵双泉出车祸在前,祁学东失踪在后,既然他已经堵住了赵双泉的嘴,还有必要仓促出逃吗?”
乐正弘故作一脸疑惑地推测道:“也许正因为赵双泉的死让他暴露了。”
张素云嗔道:“祁学东难道是傻逼,明知道杀了赵双泉解决不了问题还铤而走险?”
乐正弘装作不耐烦道:“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素云说道:“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洛霞在想什么?”
“她想什么?”乐正弘有点紧张地问道。
张素云犹豫了一下说道:“她认为祁学东在赵双泉死后就被人干掉了。”
乐正弘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纠缠这件事,不管祁学东是死是活,反正他的犯罪行为证据确凿。”
张素云摇摇头说道:“你以为她是纠结祁学东?她对祁学东的死活才不在乎呢,但她得出一个结论,既然祁学东没有杀人灭口,那究竟是谁谋害了赵双泉。
她认为杀祁学东的人和害死赵双泉的应该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是同一股势力,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乐正弘一脸狐疑地摇摇头说道:“这恐怕就要去问张中立了吧,可惜他不会再说话了。”顿了一下追问道:“我还是不明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素云盯着乐正弘说道:“你装什么糊涂?没人怀疑你会杀赵双泉,但祁学东死在你手里的可能性并不是不存在,或者说死在你们母子手里,洛霞仔细研究过你父亲的案子,她清楚你母亲和祁学东之间的积怨。”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这是洛霞的猜测,她虽然没有亲口对我说,但听话听音,我觉得她就是这个意思。”
乐正弘愤愤地说道:“这婆娘究竟想干什么,怎么总是没事找事,她怀疑我也就罢了,怎么还怀疑我妈,别忘了她现在可是看上组织的成员。”
张素云小声道:“正因为这样,她才有所顾虑,不过,赵双泉的死如果和蓝裳组织有关的话,我觉得她不会善甘罢休。”
乐正弘怔怔地楞了一会儿,盯着张素云问道:“听你的意思好像跟她的想法差不多啊,你就直说了吧,不用遮遮掩掩的。
你刚才说杀祁学东的人和害死赵双泉的人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是同一股势力,既然我们母子有杀祁学东的嫌疑,自然也就有杀赵双泉的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