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真相(1 / 2)

十楼,萧慕言的病房

萧慕言是了解叶予溪的,所以真话谎话,他也是一眼便明了。在叶予溪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萧慕言沉默片刻,伸手直接拔了自己手中的管子,当管子拔出的那刻,鲜血也同时倒流出来。

沉默的掀开被子,当从牀上起身的那刻,疼的面色白了几分。这样的疼痛却是连哼都没哼出一声,心口一阵阵的紧缩着。因为了解,所以知道小溪的那个电话与八楼无关,有关的应该是谁,脑子里清楚的浮现一个名字……

贺以琛。

心口的痛楚更甚,忍着疼痛,萧慕言下了病牀。脚着地的那刻,萧慕言大手因痛而扣紧。

“先生。”

顾凤鸣请的看护在看到叶予溪离开后,立刻走进病房照顾萧慕言。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他拔了管子起身下牀,看着他面无血色的脸,唇瓣都白的吓人。手背上冒出来的鲜血,混成血珠子,正因扣紧的大手而往下流,滴在雪白的牀单上,一片艳红,看的人触目惊心吓的立刻上前要扶着萧慕言。

“你,什么也没看到。”

萧慕言的声音极轻,但却带着冷意。看着看护的眼神里透着警告,看护被萧慕言惊到,手不由松开。眼见着萧慕言披上外套,迈着艰难的步子往外走。明明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他脸上的痛楚表情,但他却依然坚定的走出去。

看护一时拿捏不准应该怎么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慕言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不知所措的看护追了出去,站在走廊上,看着萧慕言进了电梯,手中拿着电话,犹豫不决。

一面是萧慕言,低声警告了她不许多事。

一边是请她的顾凤鸣,离开前叮咛她要好好照顾萧慕言,如果有任何差错,后果自负。

她害怕萧慕言,也怕顾凤鸣。而且,萧先生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就不能下病牀,更别说是出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再犹豫,看护快速的折回了病房拿起了电话拔了顾凤鸣留下的手机……

车,目标明确的往御园开去。从贺以琛说出那句做爱后,他就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叶予溪想拒绝,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这是她欠他的,她一直犹豫不决是因为无法真的面对。

他一直莫名其妙的刁难不过就是因为她没有履行两个人的交易,既然必须要做,那么……

不过是做爱,不过是和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做,现在满世界都是一ye情,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做了,就真的两清了。退一万步说,如尾巴所说,这个男人不管哪方面条件都是顶尖,她并不吃亏。

两清了。

于是,她沉默了下来。坐在车里,没再说一句话,也没再看贺以琛一眼。

车,一路到御园,停在贺以琛别墅楼下。

贺以琛和叶予溪一前一后进了屋,跟着贺以琛上了楼,叶予溪准备往上次住的卧室去洗澡,却直接被贺以琛拉进了主卧。安静的空间,耳里听到的是雨拍打玻璃的声音。这场雨,来的急,也来意外。就如同,他突然开口要做一样,一样的意外。

“我去洗澡。”

叶予溪不想扭扭捏捏看起来像是不情不愿,她就算心底再不情愿就算再害羞,看在贺以琛眼底都只是假装。一个已婚两年多的女人,一个会主动和一个男人提出交易的女人,害羞这两个字,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

她就应该表现的无所谓,这样,也给自己留点自尊。

走进一边的小浴室,站在莲蓬头下,水冲刷过自己的身体。她因为感情和公司的事情,体重已经直接下了九十。但是,身材还是很好。如凝脂般的肌肤,光滑细嫩。奥凸有致的胸和臀,算是完美的杰作。

清洗好自己后,叶予溪把头发吹的半干,因为是短发吹起来很快,在浴巾和浴袍中选择,最后还是选择了能裹住自己的浴袍穿上,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拉开了浴室门。

走出浴室时,一眼就看到贺以琛。

贺以琛不知道出来多久了,腰间只系着一条浴巾靠在阳台那里抽烟。叶予溪脚步只是微顿,便直接赤脚走过去,开着的阳台门,风灌进来。刚刚的一身热度被冷风吹的一身寒,不由打了个寒颤。靠近的距离,闻得到他身上沐浴露香味,以及浓烈的男性气息。目光就算想要避开,也无处可放。

完美的脸,完美的家世,连身材也是完美的让人挑不出一点刺。露出来的胸和腹,一块块肌肉线条极吸引人的视线。目光停在他腹肌上多了几秒,腹肌的线条是真的极好。

腰上突然一紧,贺以琛圈住她的细腰微用力把她带进怀里旋转压在了阳台门上。

一手灭了烟,一手扣住她的下额直接低头往她的唇上贴去。从她拉开浴室门,裹着浴袍,娇小的身子裹在大浴袍里,显得更为娇小。头发半湿着,因为浴袍过长看不到她的脚,只看着她迈着步子一步步的向她走来。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一天,她穿着他的黑衬衫露出的双腿,白希、修长。叶予溪在他高大的身躯压迫下,显得更加娇小。在他低头的时候,条件反射的闭上双眼。

“手机。”

贺以琛的薄唇抵在叶予溪唇瓣上,没吻下去,而是突然开口。叶予溪睁开双眼,看进他眸子深处。看懂了他的意思,叶予溪看了一眼贺以琛,真亏得这个时候,他还在考虑着把手机静音,之前车里她接电话离开的事情,他还记着。微推开贺以琛,从一边的包里把手机拿出来。在静音的同时,手指不小心按到了HOME键,屏幕立刻亮了起来,上面竟然有几个未接电话,显示慕言。在看到慕言的时候,叶予溪看着手机屏幕微怔,手机屏幕突然又亮了起来,慕言两个字出现在屏幕上,手机无声的闪烁起来……

腰上突然一痛,身体被揽了回去,再次被抵到了阳台玻璃门上。握在手中的手机还在亮着,贺以琛的目光看着屏幕上闪烁的两个字,眼底隐晦不明。大手直接伸出,在叶予溪做决定前,直接扣住了她的手。

“关机。”

冷冷的两个字,目光看着叶予溪。言语间的命令让叶予溪有些不舒服,只是一场交易的对象,他又凭什么总用这样命令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看了一眼贺以琛,叶予溪并没有立刻关机,反而是手指准备滑动要接听。

“你确定要他听现场?”

难得的贺以琛竟然没有发脾气,其实叶予溪并没有真的想接,这个时候接萧慕言的电话,她是在自找苦吃。之前在车里的时候,贺以琛不按牌里出牌。明明,两个人的关系很敏感,明明两个人这段关系,都应该有默契的走地下。她不愿意让人知道一方面是因为她是有夫之妇,虽然已经决定了离婚,但还没有离,另一方面是因为,这场交易,让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传出去,她很在意别人看法。

贺以琛应该比自己更担心被别人知道才对,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他的好名声更甚,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感了xg趣,愿意接受这样一场交易。但是,应该只是身体的需要,而并不想让人知道,但是昨天在车里发生的一切,让她越发的有些摸不透贺以琛的想法,这个男人,真的太难揣摩。

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贺以琛的眼神让人不能直视,那么深,那么亮,里面的火焰在跳跃着。实在不确定贺以琛会不会做的出来,叶予溪本来是想要让他心堵的,但现在,明显是自己被堵了。手指变了方向,直接按掉了电话,按了关机键后,闪烁的屏幕变成了一片黑。

手机正在关机,贺以琛已经直接不耐烦的伸手把手机夺了过去,大手一抛手机从他手中以抛物线的姿态往后扔,落在地毯上。

那力道,就算地上铺了地毯,也考虑一下她的感受,那是她的手机。

“喂……唔……”

叶予溪想抗议他扔自己手机,可近在咫尺的薄唇突然压了过来,就这样堵住了她欲出口的话。一手牢牢的扣在她的腰上,另一手扣在她的TUN上用力按向自己。

纠缠在一起的唇,他的气息,霸道的席卷过来。热吻的纠缠,叶予溪刚刚还冰冷的身体,慢慢的开始升温。气息不稳,细碎的嘤咛声从纠缠的双唇中吐出来。越发深的吻,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叶予溪本来垂放在两侧的手臂,随着吻的加深,扣在他的双臂上因呼吸困难想推开,可因吻的持续时间太久,吮的她身体力气一点点抽离,双腿虚软的撑不住她的身体,扣在双臂上的双手不像是要推开反而很像是在回应……

热情能燃烧一切的吻,点燃身体的温度……

陡然腾空的身体,叶予溪被贺以琛轻松的抱起,双臂自然的缠上他的脖子,在他的唇再次贴上来的时候,他已经迈着大步往不远处的牀走去。牀因两人的重量深陷进去……

未关的阳台门,夜风吹拂掀起的窗帘,衣衫渐褪,汗水交融。男人的结实,女人的娇柔,完美的贴合在一起。

贺以琛的楼下,萧慕言倒在雨中。脸色越来越白,雨,依然未停。被血染红的纱布,被雨水冲刷的又恢复了白色。这个夜,真的很冷。意识越发的模糊,萧慕言握在手中的手机从手掌滑出,落在雨中,屏幕慢慢变暗,而萧慕言半跪的身体也陡然失了所有力气,倒地。

始终看着二楼的目光,慢慢变得涣散最后闭上,最后一点力气也被抽离,陷入昏迷中……

大牀上,男和女呼吸都越发的急促。

夜,渐深。

窗外的雨,始终未停。牀上的两人身体以最亲密的姿势,贴在一起。汗水,一滴滴落下。顺着叶予溪的曲线,一点点下滑。他的大手似是带了电流一般,每过一处,都会让叶予溪麻的轻颤,这种近乎于偷的感觉,明明内心应该排斥,身体却无法自拔的沉浸在贺以琛带来的身体愉/悦。像是一种禁/忌,明明知道不可为,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渐渐迷离的意识,身体早已背叛了自己,比起昨天更甚的反应。攀附在他肩膀上的手,用力深陷在他的肌理里。贺以琛结实毫无赘肉的身躯以强势靠近,紧绷的身体危险如同野兽随时会把猎物吞食入腹。

身体的真实反应,避无可避。骗的了自己,骗不了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投入其中,身体沦陷之快,在她预料之外。原来,不是简单的一晚这样简单,想要控制自己的感观如此的困难。在浴室里催眠了自己却依然败的一塌糊涂,在贺以琛的动作下,只剩下感观。

睫毛沾湿的泪珠,轻颤。

叶予溪双手扣的越发用力!

不陌生的感觉,她也曾在阿言的怀里如此的愉悦过一晚。但是,那相爱的情形下,自然而然的身体反应。可是此时,在一个算不上熟悉的男人怀里,她竟然也如此得到快乐。

身体越是愉悦,心底便越是沉重。迷蒙的双眼,水雾之中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叶予溪闭上了双眼。在愉快的巅峰,在扣紧贺以琛的同时,低头咬上了他的肩膀时,口中鬼使神差的吐出两个字……

“阿言。”

双双颤着的身子,贺以琛热烫的血液骤然冷却,一瞬间降入冰点。大手掐在叶予溪的细腰上,力道重的要折断了她的腰。

大牀上,少了贺以琛的体温,房内的温度骤冷。牀单早已凌乱不堪,空气中刚做后的气息,未曾立刻散去。叶予溪伸手扯过被单裹住虚软的身体,浴室里传来声响。贺以琛在她口中喊出阿言时,陡然抽身而出,只字未言进了浴室。

在松开她时,看她的那一眼,足以让人心颤。

一场欢爱,指尖都在颤,身体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心却空的跟什么似的。如果只是一场交易,单纯只是交易她也许就不会如此的难受。双腿被折的太厉害,缓了一会儿才慢慢并拢。

她深刻的懂得,在和贺以琛这样的男人做,在最愉悦的时刻,她口中叫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对他来说是多抹自尊。这个男人,即便她看不透却知道如此,最让他把自己推的远远的。

她与他,本就是一场交易,既然是交易,就该干净利落。

收回目光,叶予溪捏着被子慢慢从牀上起来。下牀时,叶予溪踩地间,身体的酸疼,如同初次那晚一样。太久没做,他又没有多少温柔,在牀事上,如狼似虎的。在压她在牀上时,没多少前戏就已经攻城略地,动作又狠又猛。这一点,和阿言极相似。那一晚,即便是两个人的第一晚,慕言也是没多少耐心,也许是她让他等了太久。虽然,他的没耐心让自己一开始很痛,可是,很快进入状况的他们,同样愉悦的过了一晚。

慢慢的走到浴室,没洗澡,只是简单的清理了一下,穿上衣服准备离开。他们不过是一场交易,交易完毕,她也应该识相离开。

“贺……”

拉开浴室门,叶予溪踩着有些不自然的步子刚走出来便看到贺以琛。他的黑发上还滴着水滴,身上也挂着水滴。依然是一条浴巾随意的系在腰侧,目光阴鹜的看着穿戴整齐的她。

“想去哪?”

贺以琛的声音极冷,身体靠的极近,叶予溪有些不堪承受的后退了几步,退回了浴室。

“回家。”

被他的目光看的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给人的压迫感太强。刚刚做的时候叫的过于厉害,导致现在开口,声音哑的厉害。音出听在耳里,叶予溪耳后刚刚退下的燥热,又渐渐的红了。

贺以琛没说话,只是迈着长腿,走进浴室。因为他的进来,浴室的空间突然变小了许多。眼见他的目光里又涌进了她不陌生的黯,叶予溪有些软的腿强撑的站直,手扣上了盥洗台一侧,慢慢收紧。

“刚已经做了,我们的交易结束,现在,两清了。”

“两清?”

贺以琛勾起凉薄的唇瓣,嘴角一抹不似笑容的弧度。突然一步上前大手捏住她的下额,俊脸迅速靠近。贴着她的唇瓣,凉意袭来。他的五指冰的厉害,扣在下颚上,即使穿上衣服随着他的靠近依然有一股寒气袭上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心底那股寒来的莫名,可又那么明显。

“一ye,还很长。”

意味深长的话语,却说的没有任何温度。满脸震惊,抬头看向贺以琛,他自由的大手突然伸过来,用力间叶予溪身上的衬衫被他轻松扯开,纽扣落了一地。露出里面的衣服,裹住的是诱人的风光。

这一ye,的确很漫长。

冰冷的墙壁,冷的叶予溪倒抽了一口气。贺以琛冰冷的身体已经渐渐回温,被抵在墙壁上,陷入冰火两重天里。

她在便利店买的冈本,小雨伞行使着自己的职责。贺以琛,身体力行的极致使用了这一ye。从浴室,到地毯,再回到大牀。一次次的捏着她的下额,在她身体沦陷的时候,扣紧她的下额,用疼痛让她陷入迷离与清醒边缘。

“我是谁?”

咬紧的牙关,沉默不语。手指扣紧,无论她如何扭动自己的身体,依然抵不过他的耍弄。直逼的她崩溃,哭着喊贺以琛,他这才放过她。

惹了贺以琛,她以为他会愤怒的把她直接扔出去,淋雨也不会多看一眼。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的确如愿的惹怒了他,可是却不是把她赶走,而是用她觉得最狠的方式,在牀上把她虐了一个遍。

当每一次,她的口中吐出贺以琛三个字时,他会更重。开的明亮的灯,他用着最极端的方式,让她睁开双眼看着他的双眸,一遍遍的重复着他的名字。

这一ye,她的嗓子都喊的哑了。这一ye,雨不知何时停。这一ye,当他放过她的时候,她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这一ye,改变了太多。

第二天

黑色迈巴赫开出御园,在车开了一会儿后,叶予溪开口说道:“等会到公司前面的路口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过去就可以了。”

贺以琛没说话,只是表情更冷了几分。叶予溪见他不理自己,也懒得说话。如果不是时间不早了,又不好意思让人来御园接自己,她可没想过要招告天下她和贺以琛昨晚发生的事情。

车,继续前行。

和一个冷冰冰的像冰块的人在一起,叶予溪只能借着看窗外的风景来掩饰她此时心底的复杂。在他面前自己不想装的有多放不开,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在乎之前发生的一晚。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明明应该是抗拒的,可是为何他一次次的靠近,却只是撩拨了她的心和身体的感观。像是沙漠遇到了水一样,那样渴望。

这种近乎于偷的感觉,带来的有内疚感,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她,不喜这样的自己,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和身体的感觉。

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

她,是不是真的变了。

车,很快就进了市区。叶予溪一直看着窗外的,在看到不远处一间药店时,叶予溪想起昨晚最后两次贺以琛并没有用T。虽然他最后并没有在自己身体里,可是……

她不能允许有一点点意外,不是看到药店,她差点都忘记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