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予溪有些艰难的扶着贺以琛往病房里的洗手间走去,刚他说要去洗手间,她便准备去帮他找照顾他的看护。他直接扣住她的手腕说,急,等不了。叶予溪想抽开,却看他皱了眉头,明显是她动,扯动了他的伤口。妥协,不过是因为他是因为她受伤。
只是扶他进洗手间而已,应允了后,没想到,他会把大部分重量都依附在她的身上。伤的好像不是手和脚,而是整个骨头,都软成一团了。
从病牀走到洗手间,明明距离不远,叶予溪却是走的一身汗。喘着气,艰难的把贺以琛扶到了洗手间。贺以琛比叶予溪要高上许多,眼角往下便能看到她湿透的鬓角,近距离之下,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渐渐的染上一层绯红,煞是好看。贺以琛的心情,有些阴转多云的迹象。
叶予溪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看身边的男人,一心只顾着不让自己跌倒,费力的把他扶到马桶边,安置在那里然后叮咛道:“你扶好,我去外面等你,等会叫我。”
“叶予溪,你故意的吧。”
贺以琛一只脚打着石膏,而只能单脚站立着。
叶予溪还没动,贺以琛在她耳边已经冷声开口。叶予溪转头看着明显不太好伺候的贺以琛,对上他的眼睛,叶予溪这反应过来。他的一只手受伤了,一只手扶着的话,就没有手去解自己的衣服。
叶予溪突然间觉得自己尴尬了,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
“你忍一忍,我去帮你叫人过来。”
“忍不了。”
贺以琛说着,已经直接没脸没皮的依附着叶予溪,淡定的把身体继续靠在她的身上,没受伤的手开始拉自己的拉链。听着拉链往下拉的声音,叶予溪本来是因为出力而热的脸越来越烫了。他的大半个身子重量都在她的身上,这个时候她让他,他就会跌倒。叶予溪僵站在原地,只能别过脑袋身体转了转看向其他地方,避开贺以琛人有三急的画面。
骑虎难下的尴尬站在原地。只能不看,不听,不想。
叶予溪努力在脑中催眠自己,可是随着脸上越来越烫耳后根也跟着不争气的慢慢变红了越来越热。特别是贺以琛淡定的真的开始的时候,听着水声,叶予溪红的只觉得越来越热。洗手间的空间本来就不大,此时,叶予溪只觉得这小小的空间里,空气越发的稀薄。时间,变得煎熬。
“纸。”
水声终于停止,叶予溪一直在晃神,在听到耳边有声音的时候,以为他好了,转过别开的头就准备把他先扶到病牀上,立刻离开。虽然只是扶他进洗手间解决生理问题,但是……
这样无形中流露的暧昧,与她想要的完全违背。她只是过来看看他是不是真没事,没有想到贺以琛竟然会把她当佣人使。
“贺以琛,你个。”
叶予溪没想到自己转身的时候,会看到贺以琛的……
当目光触及他呈现半硬状态的某处时,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伸手就是一推,贺以琛是单脚踩着的,身体的重量依附着她,当叶予溪伸手一推,贺以琛没防备身体往后一倒。叶予溪看到贺以琛身体往一边倒,立刻伸手抱住他的腰。
但是她的力道根本就拉不回来她,她被他带着往后倒。贺以琛敏捷的用没受伤的手拉住扶手,稳住身体。身体因为她压着,往后仰。
“叶予溪!”
贺以琛被叶予溪撞到腿,疼的倒抽一口气。看着叶予溪的双眼,恨不得吞了她。
“夫人。”
洗手间正剑张跋扈的时候,凌鸢过来了。听到外面突然出现的声音,叶予溪僵在原地看着贺以琛的脸,迅速的站正身体,有一种被人捉歼在牀的感觉。
虽然,她只是单纯的过来看一下贺以琛,只是扶他进来……但是,两个人现在的模样让人看见,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
“贺以琛。”
叶予溪在感觉到自己腰侧的某处,那又硬又烫的触感时,脸更红了。又往后退了一步,即使不去看暴露在空气当中的某物,但是,那种存在感还是让她不自在。
“你把衣服弄好啊!”
叶予溪小声的开口,别过视线,提醒贺以琛,听着高根鞋的声音越来越近,接着就是病房门被推开。高根鞋踩在地板上,经过洗手间往里走。
“少爷呢?”
凌鸢在进了病房看到病牀上空荡荡的时候,转头看向保镖。
“里面。”
贺以琛在保镖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开了口。凌鸢听到贺以琛开口,对保镖示意了一下,在他离开关上病房门后。凌鸢对着里面的贺以琛说道:“看护不满意吗?我再帮你请几个,不满意再换。”
刚刚接到她请来的三个看护电话,贺以琛突然直接让他们离开。凌鸢正在做美容,在接到电话后,做完美容立刻赶来了医院。儿子喜欢和她对着来,可他现在行动不方便,总要有人照顾。
贺以琛没再回应……
“琛儿,你一个人可以吗?”
凌鸢见里面没声响,又温柔的问。
“嗯。”
贺以琛开口,手却是突然搂在叶予溪的腰上,借着她的力道站好,叶予溪在听到外面凌鸢开口的时候,身体整个都绷住了。
“贺以琛,你是暴露狂吗?”
叶予溪见贺以琛不动,着急的又提醒,他就这样大辣辣的把他的某地方暴露在空气里宣誓主权。他不尴尬,她很尴尬。两个人都在洗手间里被人看到倒没什么,要是被人看到他的那玩意硬邦邦的暴露在空气里,她要怎么解释。
“手臂疼。”
站好后,手却并未从叶予溪的腰上离开,反而是不着痕迹的收紧,把她拥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