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曜只能闪身躲开,萧影的手下冲进手术室,爆吼:“不许动!全都不许动!”
手术台边的医生护士,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手一哆嗦,手中的医疗器械,乒乒乓乓坐在地上,响做一团。
原本紧闭着双眼,安静的躺在手术床上的叶清瓷,眼睫颤动,缓缓睁开眼睛,动动身子,从手术床上坐了起来。
医生护士吓的魂儿都没了,踉踉跄跄的全都往后退。
叶清瓷迷茫的环顾四周,“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萧影冷冷扫了江承曜一眼,大步走到叶清瓷身边,上下扫视她的身体,“叶小姐,您没事吧?”
叶清瓷茫然看他,“我没事啊!这是哪里?……医院吗?我怎么会在医院里?……哦……我想起来了!”
她想起来了!
她去商场买卫生棉,然后去卫生间换卫生棉,然后被人用带有迷药的手帕捂住口鼻,她昏了过去。
可是,她为什么在这里?
这是医院的手术室吧?
叶清瓷又低头看看手术床四周的医疗器械:这是……要给她做手术?
她乌黑清亮的眼睛,不解的看向萧影:“萧大哥,我生病了吗?我为什么会躺在手术床上?”
“不是,您没生病,”萧影歉意的说:“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您。”
“不是啦,”叶清瓷笑开,“是我自己倒霉,总被坏人惦记,但是虽然我运气不好,但总会有惊无险,你看,现在我不是没事吗?”
江承曜站在手术室外,浑身冰冷,一颗心都被绝望覆盖。
他知道,大势已去。
萧影来了,这换肾手术,无论如何也换不成了!
如果是别的人家,他可以用钱砸,用武力威胁,可是对简时初的人,无论是钱还是武力,他们都不会放在眼里。
尤其是萧影,他对简时初来说,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如同简时初的影子一般,是简家除了简时初之外,第二号难缠的人物。
手腕诡谲,心细如发,而且对简时初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不管是钱,还是任何东西,都绝对无法让萧影背弃简时初,向他倒戈。
可是,他真的不甘心!
他的妹妹,今年只有二十岁,正值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他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她死了!
他深吸了口气,拼命的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好好筹谋,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武的行不通了,就用文的吧!
好好和叶清瓷说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要是通情达理的话,也许会同意给飘飘做肾脏移植也说不定!
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迈步走进去,走到叶清瓷身边,停下脚步,“瓷瓷,我们能谈一谈吗?”
“江少爷,”萧影目光中满是敌意的冷冷看他,“你没有资格叫我们家小姐的名字!”
“好、好、好!”江承曜举起双手,妥协的退后几步,“叶小姐,叶小姐总可以了吧?”
刚刚江承曜在手术室外纠结时,萧影已经把事情经过,简略向叶清瓷说了一遍。
此刻,叶清瓷讥嘲的挑着唇,冷冷看着江承曜,“江少爷,我真不明白,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也是迫不得已!”江承曜无奈的看了一眼躺在隔壁病床上的江飘飘,“叶小姐,你自己看一眼!飘飘和你一样大,正是锦绣灿烂的年纪,如果她就这样死了,多可怜?叶小姐,我们只是需要你一颗肾,取走一颗肾,对你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但是却能救飘飘的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一颗肾而已,何乐不为呢,你说对不对?”
“呵!”叶清瓷嗤笑,“江少爷,你说取走一颗肾,对一个人的身体丝毫不会有影响,那人为什么要长两颗肾呢?直接长一颗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