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睁大眼睛,有些绝望的看着武战,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怎么会?你怎么做到的?你怎么找到的?”
“纪墨,别以为只有你最狡猾,跟你这样的人斗,光明正大是行不通的!”武战在椅子上坐下:“你布置的这么周密,却因为一个狱卒暴露了一个药铺,因为我们去药铺,恰好碰到你手下给我二弟抓药,而就是那么奇,那副药,只有蔓蔓才配的出来……你说这么离奇的事,怎么解释呢?算不算是恶有恶报?”
“呵呵…哈哈哈!”纪墨忍不住大笑,笑声中带着悲羌:“我输了,还是输给你了,武战,是我发现你的潜力,是我的推动,你才能有今天,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让你有机会来到长陵,进入官场!”
“你以为我愿意?”武战眉峰凛冽:“不是谁都像你那么向往权力,为此不择手段!害死我娘,利用我对付三王爷,却被你说的像是我得了你的恩惠…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稀罕!我宁愿一家人平平安安在青唐县生活!可你能把我娘还给我吗?你不能!所以,你必须死!”
纪墨退后几步,靠着墙坐下,这次任他再如何,也不可能有挽回的机会了,尤其面对的人,是武战,是一个不再被他控制的武战,他的聪明与可怕,他向来都是清楚的,他确实错了,小看了他,招惹了他。
武战深深看他一眼,走出牢房的时候,太阳有些刺眼,没多久,牢头出来道:“武大人,纪墨已经畏罪自杀,撞墙而亡了。”
武战轻轻点了点头,一直压在心中的石头似乎一下就没了,但似乎也是一直执着的东西消失了,接下来呢?他要怎么办?进入官场是为了报仇,大仇得报,是不是,该顺着蔓蔓的心意,卸甲归田了?
酒楼这边的东西虽然有些多,但人也多,动作快,两个时辰东西已经全部搬了过去,都收拾好的时候,天色也暗了下来。
吴画看着这宅子:“太气派了。”相比起来,吴府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喏,这是你和武青的房间,这个是武叔的,这间挨着的呢,是吴老爷的。”胡蔓伸了伸腰:“今天太仓促了,还有需要的,明天我们去买。”
武林川一直抱着孩子,闻言沉声道:“不必了,明天我们就回去了。”
胡蔓一愣:“武叔?这么大老远的,好歹也住几天吧?”
武林川起身:“我说走就走,要不,你们住着,我自己回去。”
武青诧异的看着自己老爹的背影:“爹到底是怎么了?一提到长陵,整个人就古怪起来?”
胡蔓一耸肩:“他自己不说,谁知道呢!这倔老头,哎!好了,都忙了一下午累了,歇会儿就该开饭了。”
晚饭的时候,武战是和武原一起回来的,武原看到武林川几人,震惊的睁大眼:“爹?二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武战你还没告诉他啊?”
武战把他按在座位上:“一个人着急就够了,何必让他跟着挂心。”
这大哥当的…真是什么事都习惯自己扛了,胡蔓解释道:“纪墨把武大叔他们抓来,威胁你哥救他,今天才刚刚找到关人的地方救出来的。”
“还有这种事?”武原回头看向武战,有些埋怨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人安全就好了。”武战岔开话题:“纪墨死了!”
“什么?”几人齐齐看过来,觉得有些突然:“哥,你太冲动了!”
武战一耸肩:“可不是我动的手,是他自杀的。”
“救命稻草都没了,早死早解脱吧!”武原呼了口气:“娘,您可以安息了。”
不管如何,纪墨的死,宽慰了大家的心,他们为此付出的,承受的,都值得了。
胡蔓握了握武战的手:“辛苦了。”
武战转头对她一笑:“以后,可以过你喜欢的日子了,不需要你再担惊受怕。”
“好,庆祝我们大仇得报!”
今天的晚饭吃到很晚,一向克制的几个男人,都喝的酩酊大醉,长久以来的隐忍,压抑,全都毫无保留的释放了出来,前途看似自由光明,可明天迎接他们的是什么,却还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