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怕,永远跟不上霍氏脑回路。
涉及到自己婚事,她身为晚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沉默。
淮阳王已经在考虑聘礼的事情,所以也沉默了。
鱼晚棠昨晚几乎没睡,这会儿就有些支撑不住,站在那里,眼皮直打架。
淮阳王察觉到她的疲惫,摆摆手让她退下回去休息。
鱼晚棠也没有拒绝,行礼退下,回去补了一觉。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阳光透过窗棂,洒落一地温暖。
霍时渊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看向外面。
他身穿玄色圆领袍,身材高大,宽肩窄背,让人挪不开眼睛。
尤其是,鱼晚棠见过,也摸过袍子下贲张有力的肌肉……
她觉得脸有些烫。
前世那些死去的羞耻记忆,忽然就攻击她了。
过了好一会儿,霍时渊才回头,和鱼晚棠“偷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他嘴角勾起,露出发自心底的笑意。
“醒了?”
他走过来,在床边坐下。
鱼晚棠嗔怪道:“大白天的,你也敢大喇喇地闯进来。要是被人看见……”
“被人看见,我就告诉他们,你就是未来的世子妃。”
“别闹。”鱼晚棠脸色涨得通红,“说正事,顾里那边怎么样了?”
提起顾里,霍时渊的脸色就凝重了很多。
“我刚才出去寻他,他又在外面搜罗好吃的。我看他的样子,要么是江湖骗子,要么就是真的有能力。”
“江湖骗子不至于,他是有几分本事的。”
“霜戈说,你之前就派人去找他了?”
鱼晚棠忽而紧张。
完了,露馅了。
“嗯。”她不动声色地道,“在王爷这里听了只言片语,所以就想试试。”
幸亏她现在在淮阳王身边。
至于时间线,霍时渊应该不会追查那么细致。
毕竟他相信自己,不会拿自己当犯人审。
他是对自己完全不设防,所以有疑问直接就问了。
果然,正如她所料,霍时渊没有纠结,只表达了对明天的担忧。
——到底,杀伐决断,不适合用在自家人身上。
关心则乱,才是真理。
所以果断如霍时渊,这会儿心绪也难以平静。
鱼晚棠理解,所以便陪着他慢慢说话。
直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鱼晚棠还听到了吱吱的声音。
从吱吱的声音来分辨,它在示警。
来者不善。
鱼晚棠怀疑是继妃的人闻风而来,所以非常紧张。
可是她住的丫鬟房,实在太小,也没有什么能藏住人的地方。
这可怎么办?
要不,藏到床底?
鱼晚棠指着床底看向霍时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