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比前世匍匐在地,卑微地祈求霍时渊宠幸自己更下贱?
而且她应该也不至于那么倒霉,刚在河边走就湿鞋。
“菱角来找我了吗?”鱼晚棠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挑了一串成色不算好的碧玺手串套在手腕上。
“还没有。”秋荷道。
“那不着急,”鱼晚棠,“吩咐门房,别把人拦在外面便是。”
她要做的事情,得徐徐图之。
可是鱼晚棠不知道,她就是挺倒霉,这会儿已经湿了鞋而不自知。
银芒从外面回来,来到霍时渊的住处,就见月华在门口廊下逗猴子玩。
猴子很小,比银芒的巴掌大不了多少,通体雪白,腿被绳子绑在栏杆上,这会儿正在嗑瓜子,瓜子皮甩得到处都是,好像故意捣乱一般。
见到银芒来,它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
“哪里来的猴子?”银芒上前笑着问道,把手里的糖炒栗子递给月华。
月华接过来,先扔了一颗给猴子,然后道:“早上江渊让人送来给世子玩的。这小畜生看着乖巧,见了世子却发狂,把世子的手给挠了。”
江渊是宁德侯的幼子,不学无术,是霍时渊最为要好的狐朋狗友。
但是要说这人有什么心眼害人,那月华和银芒都是不信的。
所以,这只猴子怎么回事?
“世子要把它给打死,我看他可爱,”月华又扔了一颗栗子给小猴,“就跟世子要了来。”
说完,她伸手摸了摸小猴脑袋,“看,跟着我多好,还有栗子吃,都不用你火中取栗。”
“小心。”银芒把她的手拉开,“这小畜生既然伤人,你也别要了。”
“我看它挺乖的,就是和世子不对付。”月华挑眉得意道,“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吱吱’,你觉得怎么样?”
“少乱说。”银芒瞪了她一眼,“小心点。它要是敢伤你,就直接宰了。”
吱吱对他张牙舞爪,气焰嚣张。
银芒气笑了。
很难说,这小东西不是故意的。
“世子呢?”
“在午睡。”月华道,“最近晚上睡不好,天天换被褥,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银芒:“……你说话能不能有点遮拦?”
“你们男人不都那么回事吗?我又不是没给你洗过……”
银芒捂住她的嘴。
月华吃吃地笑,舔了舔他手心。
银芒脸红,瞪了她一眼,却没有什么威慑力,坐在旁边给她剥栗子吃。
“不着急找世子?”月华歪头问。
“不着急。”银芒道,“盯着古家六姑娘的人刚送来消息,也不算什么大事。”
“进来!”屋里传来了霍时渊的声音。
他刚才做梦又梦见了那个女人,梦见她在桌子底下跪着勾引自己,冰肌玉骨,令人。
霍时渊觉得自己病了,病入膏肓。
他竟然对那女子生出了那么强烈的执念。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不爽。
霍时渊喉头发紧,只恨不能入梦再来一次。
猴子的声音把他吵醒,着实令他不爽。
不过听说是“古幼薇”的消息,霍时渊也就勉为其难地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