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君凛捏得疼了，姜紫依咬住下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放手，痛死了……”

“若尘……”

她扭过脸，楚楚可怜地叫道，“你看！她又欺负我……”

“凛，不要这样！”

见到这一幕，司若尘连忙上来阻拦，“再怎么说，紫依也是个女孩子。你就放她一马吧！”

姜家沦落到如今的境地，他和姜紫依，显然不可能继续下去了。要不然，是会被口水给淹死的。

而且——

在他内心深处，现在的姜紫依，正一点点褪去颜色。变得苍白，变得丑陋，简直像个疯婆子一样。

司若尘这才发现……过去那个优雅、自信的姜紫依，竟然可以变得这么敏感、神经质、无理取闹。

原来如此。

原来她的美好耀眼，不过是依赖家庭的光环。一旦失去光环，就像网红美女失去了美颜滤镜……

相反，君凛却始终一如既往。不管风光落魄，她从来都那么淡定，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小凛，得饶人处且饶人。”

司若尘走到君凛面前，苦口婆心地为姜紫依说情，“大家都是同学，又何必搞得那么难看呢？”

记忆中，

过去的君凛，最听他的话了。她一直是个不太合群的女孩，没什么朋友，把他的话当成圣经崇拜。

但是，这一次——

“呵，关你毛事？”

君凛松开了姜紫依，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司若尘，“给一个好心的提醒，倒霉是会传染的。”

“再和她待在一起……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