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以后但又所命,晟无不遵从。”
苏城将陈晟扶起,笑着说了:
“以后只要不跟我作对,就算是兑现今日之言了。”
感激涕零的陈晟将苏城送出了侯府,千恩万谢的回去了。
苏城回府歇息,数日安排,将支持太上皇的勋贵,大半给压了下去,宁阳侯陈懋将死,一俟陈晟继位,宁阳侯就彻底变成自己这一方的勋贵。
将一封信送入了宫内,苏城就休息了几日。
朝堂上吵的沸反盈天,关于苏城擅杀勋贵的参劾更是此起彼伏,幸亏苏城这几日没出门,若是出门,众人对他指指点点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给淹死。
第十日,天空开始飘雪,一年终最后的日子终于要到了。
苏城正裹着棉袍看雪,身上披着雪花的陶成进来禀报:
“锦衣卫指挥使卢忠求见公爷。”
扑面的冷气让苏城打了个哆嗦,他看了一眼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吩咐陶成把人领进来。
卢忠披着一身雪花进了花厅,扑打着身上的雪花,卢忠高声说了:
“这雪真大啊,公爷,这样下下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被冻饿而死啊。”
苏城愕然看了说话的卢忠一眼,这是你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应该说的话吗,你跟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警告我快要被冻饿而死了。
见到苏城的表情,卢忠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急忙向苏城解释着说了:
“公爷见谅,下官说错话了,实在是这几日上审讯那些个老太监,在牢内呆的时间长了,多见了几个被冻饿而死的,心有所感,一时激动,说错了话。”
苏城摆了摆手:
“卢大人今日来寻我,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卢忠见苏城连让自己坐的意思都没有,心中顿时就忐忑起来了:
“公爷,对王瑶跟阮浪的审讯结果已经出来了,不出公爷所料,两人什么都不肯说,虽然那些个老太监怕死,说了不少东西,也牵连出不少宫内的太上皇暗子,但最大的鱼终究没有揪出来。”
苏城闻言明白过来,卢忠这是审不动了,向自己求救来了。
“不用审了,再审讯下去,两人也不会说的,你把审讯的结果呈给陛下,陛下交给东厂去办,自然能把牵涉到的人抓的干干净净。”
“至于阮浪与王瑶,我建议你可以把人放了,废了那一身功夫,把他们丢出去,说不定他们还会回来寻你。”
卢忠若有所思,不过还是依着苏城的话说了:
“下官回去就办,这俩人一直不招供,再留下去,也是个鸡肋。”
卢忠去了。
身上伤势好的七七八八的任遥裹着披风进来,怂恿着苏城说了:
“爷,您有日子没去兵部了,您去兵部转转吧,这有些部务,您若不去,他们处置的不好了,影响兄弟们的好处,就不大好了。”
脸上还裹着纱布的胡同也怂恿着苏城:
“对啊对啊,公爷,这马上要年底了,该当发下年节的赏格了,您若是不去盯着点,弟兄们发的少了,到时候再来找你,岂不是让您多麻烦了。”
苏城想了想:
“是哈,年底了,需要犒劳你们一下了。”
任遥跟胡同一脸惊喜,包括旁边的黄杨跟陶成,都是喜滋滋的看着苏城。
“那就去依翠楼听曲吧。”
苏城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