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朱祁镇端起酒杯,一大口酒下肚,朱祁镇兴奋极了:
“当年倒马关外,苏城用轰天雷差点儿把朕炸死,今儿要让他尝尝这样的滋味,王庆,你去密道那儿,若是英国公府送不来消息,你就遣人去催。”
王庆去了。
朱祁镇继续喝酒,不过他不叫歌姬了,他吩咐哈铭陪自己喝酒,并命人去把袁彬招来,让他陪自己喝酒。
宣召袁彬的人刚走,王庆就慌里慌张的进了崇德殿。
朱祁镇笑骂了王庆:
“你个老猢狲,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朕在这儿,又不会死,你过来安稳的禀报就是。
说说,苏城是不是被炸死了,炸做几块了?你是不知道啊,当年在营内,我是亲眼看着,有瓦剌兵被炸做三段,真惨啊。”
“哎,你说话啊,王庆,哑巴了?”
朱祁镇见王庆不说话,有些烦躁的问了。
王庆一脸便秘表情:
“回皇爷的话,东厂那边出了岔子,那东厂四档头成英,被苏城给拿下了,听说连福余巷埋设的轰天雷都被苏城给发现了。”
“这事儿,没成,还把阳武侯府在东厂的暗子给折了。”
朱祁镇闻言恼火起来,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摔到了王庆头上,看着酒水顺着王庆的帽子向下流,恼火的骂了:
“废物玩意,都成四档头了,竟然还糊弄不了苏城,被苏城给揪出尾巴就罢了,连埋设的轰天雷都被发现了。”
“这苏城发现了首尾,还如何拿下苏城,真是废物玩意啊!阳武侯府就没有中用的,薛恒也是个废物。”
旁边的哈铭提醒了朱祁镇:
“陛下不要担心,还有后手,英国公府,宁阳侯府,宁远伯府,都还未出手,陛下不必担忧,诸般……”
这时,袁彬在一个小太监的引领下,进了大殿,他笑着问了哈铭:
“与皇爷聊什么呢?我刚才就听见了一句诸般后手,可是与忠国公相斗了?”
袁彬接过小太监拿来的毛巾,开始擦拭头上脸上的雨水,神情有些疲惫。
丢了官职之后,袁彬很是受了些煎熬,万里大漠,百般屈辱,忠心卫护,最后落了个背锅下场,袁彬心中很不好受。
哈铭笑了,刚想开口,一个小太监脚步匆匆的进了大殿:
“皇爷,祸事了,祸事了,英国公府来人禀报,说是苏城遣十二团营兵围了三和坊,搜出老大一批火铳,击杀了诸府埋伏的诸多死士。”
朱祁镇懵逼的看着说话的小太监,语气沙哑:
“击杀了诸多死士,可有蒙古人的高手?”
小太监跪在地上,禀报着:
“回皇爷,不知道,那些人说靠不近三和坊,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情形,但是听到了火铳声跟筛豆子一样。”
朱祁镇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吩咐着哈铭王庆:
“派人去问问英国公府,就问留下的后手,还能不能……”
“报”
又一个小太监冲进了崇德殿,不顾身上的雨水,跪地大声禀报着:
“回皇爷,大事不好了,三和坊内发生大战,咱们伏于蒋家胡同的一众高手,被十二团营跟东厂番子围了,十二团营拉了强弓硬弩,咱们的蒙古高手,完蛋了啊。”
哈铭豁然起身,看着小太监,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袁彬神情惊愕,心中却是庆幸不已,得亏才背了锅,这下受气轮不到自己了。
朱祁镇脸色铁青,手里的酒杯直接被捏碎了,语气阴狠恼火:
“气煞朕也,这个苏城,他真是朕的克星啊!”
朱祁镇口吐鲜血,仰天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