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嫌弃官小,早朝这事儿是定制,太祖朝就这样定了,常朝的间隔现在还是拉长了的,若是跟以前一样,你就更受不了。”
“不上早朝不行,这事儿我不能答应。”
苏城一脸郁闷。
旁边的舒良笑眯眯的:
“公爷的想法,奴才倒是能猜到一二,不过这事儿呢,奴才倒是想要劝陛下一句。”
说着,舒良的目光扫过两人的脸庞,将两人的表情收在眼底,继续说着了:
“臣以为,辰时上朝,需要陛下卯时七刻起床,陛下晚上睡下的已经太晚,太早起床对身体伤害太大,陛下要顾惜自己的身体啊。”
朱祁钰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行了,说你想说的。”
苏城却是转头看着朱祁钰:
“陛下你还是睡的很晚?不是有内阁辅助你处置朝堂政事,为何还要熬夜处置奏折,你要明白,身体是自己的,若是陛下你伤了身体,这皇位可就便宜别人了。”
朱祁钰闻言握了握拳头,脸色神情几转,最后才说了:
“所以我才想要废太子,立济哥儿为太子,让我朱祁钰的儿子做太子。”
苏城劝着朱祁钰说了:
“如果你想着过几年就累死,我觉着废不废太子的,也没什么所谓,反正皇位早晚也不是你们这一脉的。”
朱祁钰的脸一下就黑了。
舒良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祁钰忍了好半天,才嫌恶的说着:
“你注意点自己的言辞,虽然我很看重你,但是你也不能侮辱我。”
朱祁钰是真生气了,连朕都不说了。
苏城嘿嘿笑着说了:
“陛下,你累死累活,把国家治理好了,然后七八年后你人没了,你觉着你十来岁的儿子还能坐稳这皇位吗?”
朱祁钰脸更黑了:
“你就这样盼着我死?”
苏城摊了摊手:
“你若是再按这个法子处置朝政,熬死自己是早晚的事,就跟我今天被行刺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爱惜爱惜自己的身体吧,陛下。”
朱祁钰闻言若有所思。
苏城与舒良对望一眼。
舒良随即上前:
“陛下,不如您下旨调整早朝时间,由卯时调整到巳时或者午时。”
朱祁钰大摆其手:
“午时绝对不行,巳时吧,巳时还是可以接受的。”
这样说着,朱祁钰看向苏城:
“巳时上朝,你就别再想着不上朝了。”
苏城连连摇头:
“我的陛下啊,大家是为了权利才每天上朝,我又不想要多大权利,上不上朝的有什么所谓。”
朱祁钰闻言正要发火,张勇进来禀报着说了:
“陛下,公爷,饭好了。”
朱祁钰袍袖一拂:
“先去吃饭。”
三人出了卧房,到了客厅,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色吃食。
油炸的金黄酥脆的壮馍,飘着香油花的白胡辣汤,洒满了芝麻的红盖烧饼,圆滚滚的糖糕,两面焦黄的水煎包,各色吃食,摆满了桌子。
朱祁钰夹起一个水煎包,一下丢进了嘴里。
“味道不错。”
几口把水煎包下肚,朱祁钰赞了一声。
苏城喝了一口胡辣汤,然后问黄杨要了醋,倒进胡辣汤里搅拌了几下,又倒了一勺红油进去,这才继续喝了一口。
拿了一块壮馍啃了一口,外皮酥脆,内里的肉和大葱混合的香气扑面而来,让旁边的舒良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