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摆手吩咐着说了:bu
“传令下去,收兵,不要再追敌了。”
“将城内的鞑靼人都驱赶出来,让他们灭火。”
说着,苏城看了一眼倒塌的南城门,吩咐了说着:
“牧民本就是草原上的逐水而居的部族,要城池做什么,这城墙就不要修缮了,其余四门也都推倒了。”
……
暗夜里,马可古儿吉思统领的鞑靼兵终于停下了脚步。
后面终于没有明军的马蹄声了。
马可古儿吉思扒着马鞍从马背上落下马来,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半身是血的哲别从马背上被扶了下来,在马可古儿吉思旁边被亲卫们按着裹伤,十几个糙老爷们手忙脚乱。
外围,同样是瘫坐在地上,惊慌恐惧的一众鞑靼部头人、贵族、牧奴、孩童。
瘫坐在地上的马可古儿吉思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糟乱,忍着心中的恐惧,问了亲卫:
“咱们折损了多少人马?”
问出这句话之后,马可古而又想到了父亲曾经对自己的教诲,补充着说了:
“活着的弟兄们伤势如何,快点儿给他们用药。”
亲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哲别,无奈的说着:
“兄弟们折损大半,逃出来的兄弟们各个带伤,关键是追随咱们逃出的家卷们,死亡过半,老人孩子丢失了无数,而且,咱们也没把药带出来。”
马可古儿吉思闻言气的站了起来,左右横走几步,脸色变的狰狞凶狠,恶狠狠的说了:
“都怪瓦剌部的平章孛罗,自己没实力,充什么大尾巴狼,害得咱们的沙井都丢了不说,人也死伤大半。”
骂了几句,马可古儿吉思看到被众人裹伤的哲别,想到了哲别想要拿到那玉玺的模样,不禁对哲别也有气了。
“都怪哲别,好好的当自己的神箭手就是了,竟然蛊惑咱去拿什么玉玺,那玩意有用吗,还不是孛罗蛊惑咱听他话的诱饵,给咱下的狼套子。”
越说越气,孛罗一脚把脚边的土坷垃踢的稀碎:
“别救了,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因为他的野心,咱们把沙井给丢了,救他还有什么用处。”
“咱们要是不拿玉玺,孛罗跟那个假的明朝皇帝就不能留在沙井,苏城就没有攻击沙井的理由,没有明军,咱们的日子还过的好好的。”
“都怪哲别,非要这劳什子的玉玺!”
马可古儿吉思越说越激动,彷佛哲别才是这次大战战败的罪魁祸首一般。
周遭的部属看着马可古儿吉思,脸上满是厌恶,小王子打仗没有多少斤两,这推卸责任,让别人背锅的能力倒是一等一的厉害。
哲别虽然有错,但是打生打死也是事实,数次顶着那明将的悍将,才让小王子能够逃出生天,没想到一安全下来,小王子就开始秋后算账,怪起哲别来了。
黄金家族在蒙古草原上最后一个子嗣,竟然是个迁怒他人的怂包。
一时间,围绕着马可古儿吉思周遭的一众鞑靼部属们,心中都泛起了异样心思,跟着这样的小王子,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