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如期进来,金蝉立马就行礼出去。
安红韶起身给他倒上茶水,“到底是年轻人。”
安红韶听了就是一乐,连如期的脸色却不好,甚至冷哼一声,“我已经交代下去了,那小子再这般没规矩,直接打断腿。”
连婧函打小就跟连如期亲近,在连如期心中自然是跟女儿一样的。
安红韶还记得,上次李余音过来,还说孩子们长的真快,卓淳再过几年也都要及笄了,女子及笄少不得就得说亲事了。
李余音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谁人也没当真。可是再旁边坐着的连如期,当下就拉达着个脸。安红韶起初是以为被朝中的谁给气着了,到后来才知道,连如期是因为这事生气。甚至还扬言,他的女儿一辈子都不嫁人。
不嫁就不嫁,安红韶又没什么意见,左右又不是养不起孩子。卓淳怎么高兴怎么来。可也不至于说,谁人提这事就给被踩着尾巴一样,一下子就炸毛了一样。
这下侄女跟前也犯病了,幸好这亲事是婧函自个愿意,要不安红韶都怀疑,连如期总得追到贾家将人揍一顿。
没女儿的时候,也没见着连如期有这个德性的一幕。
“上皇的灵柩何时能到京城?”安红韶连忙转移话题,想着问点朝中的事。
“快马加鞭的话得需要五日。”连如期淡淡的说了句。
宫里的灵堂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上皇的灵柩到,而后从宫中出发,送到皇陵。
安红韶嗯了一声,“这般也好,省的总有人提议让圣上大婚。”
连如期掌权十年了,这十年虽说连如期的手段不尽都能见光,可是如今百姓安居乐业便是连如期最大的功绩。
于朝臣而言,连如期杀伐果决,让人望而生畏,在太平盛世里,总会有人觉得的连如期不够敦厚,所以就想着圣上也大了,赶紧让圣上大婚,好早日亲政。
如今上皇大去,圣上要守孝,大婚的事不好再提,连如期耳朵根还能清净些许。
有些时候,安红韶都替连如期委屈,太平的时候你想着要敦厚了,可是风雨飘摇的那几年,若非有连如期是铁血手腕,哪里有如今的朝堂。
不过连如期却并不在乎,左右文人的嘴自也伤不了他多少。
能用的人就用,不能用的废物,想法子除掉便是。
他掌权十年,说一不二,素来祸福相依,有得到便有付出,没什么可委屈的。
而后伸手将安红韶揽在怀里,“只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的。”
安红韶心中陡然明白连如期的意思,只是,总也寻不到合适的时机。
“啪!”安红韶猛地拍了一下连如期的手,“你放哪了?”
老夫老妻的,一挨在一起,总是少不得占自己的便宜。她就不知道了,都生了三个孩子了,连如期怎么就没个厌倦的时候?
半老徐娘的人了,早就被那些开的正艳的花给比下去了。
这些年,想来少不得有人存旁的心思,不敢问安红韶,只能旁敲侧击的问连母。
只不过安红韶这两子一女在这放着呢,就算永不纳妾,旁人也只有羡慕的份,说不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