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便随了四舅母的心思,来到茶楼内。
果真,四舅母这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嗯,说的是这个道理。”安红韶淡淡的应了一声,若论身份地位,她自然是能说这话的。
只是,四舅母立刻抬高了音量,“瞧瞧你这一副不要脸的模样,怪不得你能配连家,还真是臭味相投。”
看四舅母已然在开骂了,李红霞赶紧在一旁拉着,“娘您少说两句。”
她的胆子,可不如四舅母的大,心里再不高兴也不敢指着安红韶的鼻子骂。
“少说,我为何要少说,她们都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四舅母一点收敛的架势都没有。
原是四舅母昨个质问李氏被二舅母训斥了,心里憋气的很,今个一早在院子里转的时候,听见二舅母跟李余音说起下头的事。
二舅父现在虽说闲赋在家,可是公差的事还没交代清楚,会有官员去家中,二舅母也就能听说朝堂的事。
今个连如期在朝堂上了也发了火,下来后便处置了一人。
说是犯了什么罪,无非就是对方弹劾连如期罢了。
御史台的人,最为讲究规矩,说连如期他在做指挥使的时候便没将规矩放在眼里,曾经坐的轿撵逾了规制,说是他所出的地方,马车都能占半条街。
还有就是其内子肆意敛财,压迫京城商户。
朝堂早有规矩,官宦人家不得为商。只不过家中有些银钱,手底下都有铺子的。可是却都不会挂在明面上经营的。
而且,铺子也不会做的太大。
为了就是为了杜绝官商勾结的可能。
只是,本来已经成了默认的事,却偏偏有人提了出来。
还弹劾连如期假公济私,说是家中请的嬷嬷是宫里来的,厨屋里头用的也是御膳房的人。
“你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人能做出来的事?”四舅母呸了一口,似在唾弃安红韶。
安红韶听着这些话,气的身子都抖了。胡说,这些人就都是在胡说。
什么叫马车逾规?安红韶承认,她有孕的时候连如期因为上心,马车自然做的宽敞些,好两次还跟当时还是县主的庞罪妃碰面,这么一对比好像确实连家的更宽敞些。只是安红韶能保证,绝对没有逾规。
还有经营铺子,她指天对地问,哪家官员没有铺子?她何时压榨商户了?若真欺负别人,之前自己银钱亏损,就非得让商户赔偿,他们能怎么办?
还有后头一条,更是无稽之谈。包嬷嬷是先太妃手底下的人,可早就离宫多年。还有小厨房的里头,是因为自己孕吐的时候,连母心疼自己,打听了从御膳房退下来的人给自己调养口味。
听着这人胡说八道,好像连家过的是皇宫里的生活一般。可是,却没有一句是实话。
污蔑,简直就是污蔑!
看着四舅母还在这滔滔不绝的念叨,都是一些个捕风捉影的事,“够了。”安红韶陡然打断了四舅母的话,“你若觉得我们有违规矩,你去衙门告我们,你去大理寺,你去刑部,我亲自替你敲响登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