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奇被吸入龙宫之后,阴差阳错到达龙宫正殿之中。四周的宝塔琉璃盏闪闪发光,将整个宫殿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一步一盏,散落的点缀之中又蕴含着阵法。这大殿正中万千琉璃盏照亮的却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黑色灯台。灯台也奇怪的很,没有灯油,只有灯芯处一缕细纱线。将断未断,浅浅的一截。烧出的青色火焰似乎白日里一阵风就可以将其熄灭。
四处静谧,未曾有一丝声响,外人到来之时,青色火焰涨大了几分。苏奇还未细看这正殿的全景,就被这青色的火焰给吞食进去,生死不知。无人发现这一奇景,也不知何时有人能到达此处正殿。
流憩同云栖进入龙宫之内,开合是一个巨大的庭院。两边伫立着许多石头雕像,皆怒目而视,一手高抬举着各式刀戟。进入大殿之中,只见无数金银财宝熠熠生辉,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也引得两人如同失了智一般。
金钱,权利,你最想要的是什么东西?这里应有尽有。只要你想,你就能成为这里的王。
云栖已然冲向最近的金条金块珠宝,掏出储物囊大把大把的装进袋中。脸上是兴奋至极的快乐,以及莫名的扭曲下被放大的贪婪。
流憩眼中所见是这处阴森古怪,自己身穿着刑罚判官服,而那罪人叶天士鲜血淋漓般被捆在木架上。周围站立三两面目丑陋穿着印有刑罚黑短褂的野怪,拿着装满倒刺的皮鞭,面目狰狞且不留情面得在鞭挞这罪人。
“大人,此人犯了杀戮,欺骗,罪,依律例,当抽皮拨筋,剃骨啊!”野怪流着哈喇子,眼里是褪不去的猩红。
流憩心中快意至极,从那高台快步流星,将野怪手里的刑鞭扯进手中。使出全身的气力冲着那叶天士甩去。鞭鞭入血,血滴四溅。叶天士低喘着粗气,嘴里发出沙哑的呜咽声。
叶天士大叫一声,眼里带着求饶的意味。“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不修仙了。我还是爱你的,你放了我,放我一条生路!”如同绳子一般粗粝的嗓音一点一点的传来。
流憩听完这话,心中不觉得快意甚至有几分怨怼,满口胡诌,到现在还在骗我,那爱与喜欢究竟是有多廉价,才会这般轻而易举得敷衍!从储物囊里掏出青云剑。大力将叶天士的下颌抬起,迫使其露出脖颈。叶天士因为紧张而不断吞咽着已然掺杂着鲜血的口水,喉结也随着上下移动。
“你现如今靠着什么求饶?爱?情义?这些东西之前不早就被你的剑捅穿了。哪还剩半分?靠你这能说会道的嘴么?”流憩顺着那隆起的幅度一点一点的用剑将那喉结隆起边缘化划开,细工夫最是磨人心。
流憩不想就这么一刀了结了叶天士,因为这对于此人来说实在太过于和善。就这么一刀一刀,看着那底下人因着恐惧,因着细微的疼痛,而不断扭曲变形的脸。流憩焖缩在胸口的郁气才消散了一些。但看久了这般丑陋的模样,又想到自己曾经对这等畜生还交付过真心,流憩不觉得泛起一阵恶心。隔夜的饭都要吐得一干二净才觉得自己能活着。
算了,灭绝吧,流憩心想着,随即青云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那喉结便突的掉落在地上。叶天士如同灌了冷风的破娃娃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荷荷漏气。鲜血滴答滴答如同江河一般绵延而下,瞬间就将叶天士淹没。
“生而不君,死亦如鬼。这样面目全非的死也算是便宜你了!”流憩定定看了一会那人垂死。于是放下心中一切杂念,眼神微闭,不一会眼前所有一切都消失不见。
再睁眼,只见周围竟是一个荒废破旧的侧殿,阴森可怖、灰暗倒是真的。只见云栖正忙碌着在殿中四处捧灰装入储物囊中。流憩不禁哑然失笑。
将云栖拍醒后,云栖瞪的眼睛都大了。忙将装进储物囊中的灰抖落出来。但此时两人都陷入了另一个尴尬的境地。这确实是个偏殿,甚至是个已经不知废弃多少年月的偏殿,但两人来时的路已然不知。因为这偏殿四周被层层叠叠的墙壁给围住了,没有侧门也没有后门。
其间空空荡荡,唯有一抓一大把的灰尘。以及那正中空空荡荡的一把椅子。真是,这陷阱做得,傻子都知道那椅子是个陷阱。
云栖将这四周都摸索一遍,并未发现任何机关甚至是障眼法。两人又陷入了僵局之中。
云栖看着那正中的椅子说道:“你觉得出路会不会在椅子下面?”
流憩摇摇头说道:“幻境初始,就是诱惑我坐这个椅子。见我志不在此,而后才换成别的,想要将我困于幻境之中。这椅子定然是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