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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话,年轻一点的警察折回来了。
“陈青梧,你家长干什么工作的?怎么监护人电话一个都打不通?”
陈青梧想到爷爷为了创作常年静音的那台老人机,还有前两天刚去外省出差的小姨,忙说:“不用叫家长了,我自己去警局录口供就行了。”
“你一个人可以吗?”年轻的警察表示怀疑。
毕竟,她一个小女孩刚经历了被猥亵和血腥的正当防卫,照理,应该哭唧唧地躲在父母的怀抱里寻求安慰才对。
“我可以。”陈青梧说。
当事人都说可以了,警察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说了一句:“那行,走吧。”
陈青梧点点头,跟上警察的步伐。
段靳成站在楼道口,看着陈青梧的背影,纤瘦得好像会被一個书包压垮。
“等一下。”
“嗯?”陈青梧回头看他。
他没再说什么,直接俯身,将地上刚开封的那箱矿泉水匆匆往肩头一扛,快步跑上五楼。
两分钟后,他小跑回陈青梧面前,说:“走吧。”
“你也去?”陈青梧茫然,他不是送货吗?
“嗯。”
陈青梧想说不用,但少年已经脱下那件背心,攥在手里,走在了她的前头。
警察见他要跟着上警车,问:“你是?”
段靳成一米八的个头,但人看着总归是稚嫩,与“家长”这个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
“我是她同学。”他说。
警察短暂犹豫之后,便没有再阻拦段靳成上车,可能警察也觉得,这种场合,没有家长和监护人的陪伴,有同学在身边,也是一种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