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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至勤,不,杜至贱说了一大通废话铺垫了半天,正要开口道明真正来意,灵卉不经意打翻了已经不怎么烫的茶杯,然后失声痛哭。
叶婉云当即大惊失色,忙不迭喊人拿药请大夫,又赶紧把灵卉的小胖手浸进水盆里。
杜至勤愣了一会,遗憾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这得罪人的差事谁也不想干,哪怕有好处。
这会兵慌马乱的样子,今天是没有机会说了,还是再等等吧,反正好处大部分已经得到了,再等等没关系,就假意安慰了几句走了。
灵卉松了一口气,诅咒他一出门就摔个狗吃屎,最好摔断腿,然后半年都出不了门。
她倒是暂时放心了,其他人却慌乱成一团,直到两个老大夫看过说没事,又抹上厚厚的药膏包裹的严严实实,叶婉云才顾得上抹去眼角的泪痕。
灵卉搂住她细白的脖子,扑上去在脸上叭叽亲了一口,嘻嘻一笑,奶声奶气地说:“不疼,娘亲不疼!”
叶婉云立即喜笑颜开:“呀,小灵儿怎么这么聪明?她居然还知道我担心她,还懂得安慰人了!”
林妈和王嫂立即各种彩虹屁,灵卉松了一口气,又奶声奶气地说:“绕苦楞!”
大家一愣,想起前几天教灵卉说绕口令的情形,忍不住笑起来:“小灵卉居然还想说绕口令?这是上瘾了?”
叶婉云当然要满足女儿这点小小的要求,就教她说:“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
灵卉跟着“系系系系系系系”乱喊一气,屋子里笑成一团。
一顿丰盛的午饭后,灵卉困的不行了,一岁半的幼儿,实在是身不由己。
想到再不长眼的人也不至于午睡时候上门找不痛快,就在叶婉云刚学的催眠曲中沉沉睡去。
也许是内心着实不安吧,灵卉小睡一会就醒了,听到娘亲在帐子外面叹息。
林妈轻手轻脚地进来了,有淡淡又温热的茶香飘了进来。
“小姐醒了吗?夫人为什么叹气?你没有睡着吗?”
说完揭开帐子,看到灵卉睡的又香又沉,又退了出去。
“夫人不想睡就不睡了,免得晚上睡不踏实,喝口热茶吧,”
“躺了一会,睡不着,怕吵醒灵儿,就起来坐一会儿。”
“夫人有心事?你是担心老爷吧?这都半个月了,老爷早该到京城了,他一到京城肯定立马就给夫人写信,估计送信的人也快到了。”
“倒也不是担心这个,老爷带的护卫都很厉害,到了府城还有人接应,如今天下太平,他的身份又不一般,路上不会有事的,肯定早就到了。
二堂兄今天来的莫名其妙,神色言谈又鬼鬼崇崇的,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来传话。
真是老爷有什么事,出面的就不是一个隔了房的堂兄,肯定是族长亲自出面。
杜家沉寂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老爷若出事,族中的天就塌了,还能这么平静?
正因为猜不出是什么事,又知道一定是大事,还是不好的事,我心里才特别不踏实。
林妈急了:“怎么个不踏实法?既然老爷的安没问题,难道夫人是担心老爷会背着你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