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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昭神色颓丧,望着她的眼神中带了份歉意:“一定是上次在医院,被他们查到你头上,小榆,对不起,这次是我连累你。”
桑榆长叹一口气,心中郁结之气不上不下,堵在胸口难受。
他猜对了一半,找她麻烦的人是对的,可事儿可比偷拍照片严重得多。
既然他不知道,桑榆也没有解释的必要,她跟戚淮肆之间的关系终究见不得人,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哥,时笙的照片真是你发出去的?”桑榆追问。
她更好奇贺昭为什么从好好的互联网公司职员,变成人人唾弃的娱乐圈狗仔。
“你什么时候换的工作?为什么要去当狗仔啊?”
这份工作辛苦危险性又高,不小心得罪了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贺昭脸色寒下来:“两年前就开始了,当时经济不景气,公司裁员,机缘巧合遇上之前的朋友,就进了这行,一开始想的是来钱快……”
他揉了揉被踹得难受的膝盖骨,继续道:“没想到这次碰上个硬茬,时笙那戏子背后的金主不简单,工作室几乎所有人都被整了一顿,账号也被封了,我身上的伤算轻的,他们几个都住院了,连警察都赶来调查,谁也不敢把真实情况说出口。”
当然不简单,时笙背后的男人可是有“麓城活阎王”之称的戚淮肆。
上流社会的人和他们普通人之间是有壁垒的,轻易动他们的蛋糕,事后能不能承受代价还未可知。
贺昭想赚快钱,想凭借抓住公众人物的把柄,获得一笔不义之财,无异于惹火上身。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指不定哪天的罪人大佬都不知道,有命赚钱没命花。
桑榆将贺昭扶进屋,找了跌打损伤的药帮他涂上。
刚准备去冰箱找些冰块,冷敷下肿起的脸蛋。
门口传来响动。
贺成刚打开铁门,慌慌张张跑进屋,瞧见屋里灯亮着,神情呆愣住。
桑榆瞧他眼神局促不安,心里咯噔一下,一看就是遇上事了。
贺昭上前询问:“爸,你怎么了?”
“我……”贺成刚脸急得通红,支支吾吾语无伦次,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
隔着两三米远的距离,桑榆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浓厚的酒味。
“你喝酒了?”桑榆冷声问。
贺成刚低着头不说话。
贺昭瞧他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不会酒驾了吧?”
贺成刚是负责跑夜间卡车送货的,因为夜晚开车有补助,每晚上能多拿200块,他当时想都没想便应下来。
反正平日里他的作息时间也是昼伏夜出,白天还是晚上开车,对他影响不大。
偏偏他有个好喝酒的坏毛病,尤其喜欢在晚上小酌,有时跟着狐朋狗友到马路牙子上喝酒吃烧烤,要么就是跑到私密的小赌坊,边喝酒边打牌。
以前没工作的时候,家里没人敢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