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捏着领带结,手下缩紧,直抵他的喉咙:“那是你手劲大。”
两次都给她扯的稀烂。
她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撕东西的癖好。
被满足过后的男人,总是异常包容。
戚淮肆任由她的小报复,淡淡道:“我今晚可能要到很晚,你先睡,明早让人送你回去。”
桑榆点点头,没问他去哪,要见什么人。
戚淮肆没有主动说,她也不会主动问。
成年人的边界感是一种点到为止的默契。
桑榆时刻告诉自己,即便此刻他看上去好说话,还能时不时跟她开始两句玩笑,但他们不一样。
分寸感的恰当拿捏,才能维持住两人间用利益维系起来的脆弱关系。
余晖来得很快。
戚淮肆走出房门前,交代一句:“别忘了吃药。”
桑榆半靠在床上,扯了扯薄被,看了男人一眼,眼底没有太多情绪。
“知道。”
她比他更害怕怀孕。
堕胎的危险性和对身体的损伤有多大,桑榆清楚,她不会傻到用孩子捆绑男人。
戚淮肆走后。
桑榆没了睡觉的心思,只觉得口渴难忍。
裹上大衣,拿起房间见底的水杯,下楼接点水。
别墅的厨房占地面积很大,桑榆找寻一番,没看到阿姨的身影,只能自己烧了壶水。
等水烧开的间隙,门口的按铃想起来,声音急促,像是很着急。
桑榆以为是戚淮肆忘记拿东西,又回来了,还笑道:“开不了门,用指纹……”话没说完,她的脸霎时间失了血色,活像是见了鬼。
门外站着的不是戚淮肆,而是许久没见的谢辞。
她浑身僵硬,屋外的秋风顺着门缝飘进来,在桑榆光着的小腿附近打转,她突然感觉浑身冷得颤抖。
她不知道他是故意找上门,还是偶然撞见:“你来干什么?他不在。”
说完想把门关上。
谢辞却没机会,面无表情伸出一条腿从半掩大门中插进来,轻易把桑榆推搡到一旁,径直走进屋里。
他四周打量,确定别墅里只有她一人。
桑榆拢了拢身上的大衣:“你到底要干什么?”
谢辞不说话,只是冷冷望着她,从头到脚,视线一直扫过她小腿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
桑榆被他的眼神看得难受,绕过他想往楼上走,刚迈出两步,一股强劲的力量令她猛地往后倒退数步,肩胛骨撞上沙发后背,发出一声不小的“咚”声。
她顾不上背脊的疼痛,因为喉咙又被谢辞掐在掌心,虎口位置抵在她咽喉部位,一点点收紧,像是要将她掐死在这儿。
他阴沉的脸上透着狠厉:“你们睡了?”
桑榆得不到呼吸,感觉随时要窒息而亡,只能用手无力地捶打男人的手臂。
大衣的腰带在这时散开,随着她剧烈的动作,露出隐藏在下面的男士衬衫,隐约可见下面有密密麻麻鲜艳的红痕。
谢辞瞳孔猛地睁大,松开遏制桑榆的手,转而大力扯开她身上的衬衫,纽扣冲击直接蹦出来,砸在感觉到反光的地板上。
衬衣下摆遮不住两条光溜溜的长腿,谢辞瞬间起了反应。
“贱货,你的清高是装的吧?”他开始解开外套,随后丢在沙发上。
“我t三年连你身子都没碰一下,认识戚淮肆才几天,你就迫不及待爬他的床。”
桑榆惊骇地看着谢辞开始解开腰间的皮带搭扣,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
跑到桌前拿起手机,直接往楼上跑,中途拨通电话。
电话响了没几下,被那头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