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了？”

见哥哥一脸焦急的样子，季青临疑问出声，旁边的姜然也松了口气，“你睡觉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哥都急死了。”

季青城问道：“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季青临摇了摇头，“我就是太困了，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特别舒服。”

季青城轻轻踢了他一脚，声音严肃道：“那就赶紧起来，别让大家等你，趁这会儿凉快，咱们赶紧下山。”

“好嘞。”

季青临赶忙翻爬起身，背上自己的背包跟着大家向山外的高速走去。

两个小时后，五人顺利从山上下来。

远远望去，道路两旁密密麻麻都是人，路上反而人不多，还有不少人刚从路边的民居出来，加入迁移的人群。

因为人太多，从山上下来的姜然五人没有引起注意，山下村庄还有村民居住，几人过去讨了口水喝。

两层的小楼前，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正在树下乘凉，姜然走过去问道：“阿姨，可以跟您要点水喝吗？”

大妈循声看了过来，见到风尘仆仆的姜然五人，大妈指着院坝里的压水井说道：“凉白开没有了，你们自己弄吧。”

“谢谢阿姨。”

道一声谢，季青临赶忙小跑过来，用葫芦水瓢从压井旁的水桶里舀一瓢清水从头顶淋下去，凉爽的感觉舒服得他叹息。

季青城也走了过来，在头上淋了几瓢水，关颂紧随其后，捧起桶里的水大口喝起来，喻晓婉用水打湿脸庞降了降温。

姜然想说生水不能喝，但大家的行动比她快，话也就憋回肚子里。

她从背包取出之前喝空的矿泉水瓶，用压井刚带上来的水将瓶子装满，然后借助背包的掩护放进空间。

阿姨笑着问道：“你们也是去省城的吗？”

姜然点头，“是的阿姨，您不去省城吗？这么热的天气，外面还有可怕的生物，还是省城更安一些。”

大妈笑着摇了摇头，“孩子们都在省城工作，我要是走了他们就找不到我了。而且家里有吃有喝的，万一省城待不下去，他们还能回来落脚。”

姜然犹豫道：“阿姨，你还是要为自己多想想。”

大妈喃喃道：“一辈子都是为了孩子，我已经不知道怎么为自己活了。”

个人有个人的选择。

大家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闲聊几句无关紧要的，或许是因为聊得开心，走的时候大妈给几人拿了些家里晒干的红薯，起码有三四斤。

姜然拒绝道：“阿姨，您还是留着自己吃吧，以后食物会很珍贵的。”

大妈握着姜然的手，“收着吧，家里还有很多，如果孩子们不回来，早晚也会便宜其他人，不如让你们带走。”

姜然愣了一下，原来大妈什么都知道，也明白孩子们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但正如她所说，这一辈子都是为了孩子们，她已经不知道怎么为自己活了，能安静地坐在树下感受清风拂过，或许就是她能想到最好的享受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