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明白，恋爱中的人都这样，特别是女人…”

“我——没——有——”

古树不予理会。

“我记得以前，也试过有一对小情侣在我身边吵架。他们那一次好像是因为，男方吃了女方摘的一个果子…吵得很厉害，最后把以前什么没有在一起跑步这种事都说了出来，一直翻旧账，噼里啪啦说了大半天…”

“谁啊？”凤皇随口问。

“一对麋鹿。”古树撇嘴，“他们总喜欢顶来顶去的。”

“…你真是八卦。”

“这不叫八卦。”古树说，“我听到和看到的故事可多了，什么没见过？就是从其他生灵身上见过太多，所以现在只要看别人一眼，我就能理解那家伙心里大概想法。而那对麋鹿之后我见过类似心境的还有两对，有一对是山间一同生活的两只雄性黑熊，他们喜欢一起去捉鱼，有时候看到某一方把鱼给其他母熊吃，另一方就会炸毛，气得一天泡在水里。”

凤皇哭笑不得。

古树说故事的确有两把刷子，能一下子引起别人的兴致。

“后来呢？”

“后来那没在水里的以为他爱人是要泡澡，没理他。然后…泡了两天，河水都黑了。”

“……有毒……”

凤皇微笑，又装回那无所谓的模样。

古树看了她一眼。

“后头还有一对的。”古树见她没反应，故意又多说了一遍，“你知道是谁不？”

“前面山头的两只老虎，还是在附近筑巢的一对麻雀？”

“呵呵呵，肤浅。”古树幻想自己捋了捋胡须，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那一对，是我觉得恋爱酸臭味最强的…她们总是会在我身边晃悠，每天打情骂俏，每天说笑嬉闹…她们总以为自己只是对对方是普通朋友，实际上啊，她们一直都喜欢着对方，而且到了不能分离的地步。你知道不，她们两个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说梦话，这个会喊那个的名字，那个会喊这个的名字，噫，肉麻得哟……”

凤皇一脸冷漠，“哦，还挺恩爱的。”

“是吧！你也觉得吧！”

“嗯。”

“连你自己也认为你们恩爱哎，还说对麒璘儿不是那样的感情。”古树暗戳戳地吐槽，“你们真的每天睡觉的时候会喊对方名字…虽然麒璘在我这儿没睡几天，只是她睡的那几天都有喊凤皇。你就更过分了，你每一天晚上包括昨晚，嘴里都一直喊着‘麒璘麒璘’，大半夜的，把我吓得睡不着觉…”

“……”

凤皇不以为然。

这古树平时最喜欢胡说八道，熟悉了之后更甚。可以说，古树说的话里十句有八句是假，多数都是为了渲染效果所以添油加醋，牛都能吹到天上去……凤皇才不信呢，自己又没有梦到麒璘，干嘛睡觉的时候要念麒璘的名字，又不是欠债要还钱，至于那么记在心里…

古树想伸出手指弹一下她。

“喂，你的表情，好像是在轻视我的话。”

“太明显了吗。”

“喂。”

古树不服气地嚷嚷了起来，“你这是欺负我拿不出证据给你看！我真没说谎，你做梦的时候真的喊了麒璘的名字…而且喊得特别温柔特别有感情，比亲生妈妈还上心那种…”

“别乱说话了，没有这样的事。”

“真的！”古树晃着自己身上的一根小枝桠，尽力让它向天空伸展，使劲了吃奶的力气……

“抽筋？”

“不是！我是要发誓！”古树抖了抖那小枝桠，清了清嗓子：“我对天发誓，你睡觉的时候真的喊了麒璘的名字，麒璘也真的喊了你的名字，你们绝对是真心相爱，没有第三者，没有父母阻挠，没有世俗的反对，没有……”

“够了。”

凤皇没好气地踹了古树一脚。

就算睡着的时候喊了名字，那又代表什么呢？之前还说得那么深情那么痴缠，到头来，不还是音讯无吗。“就算我真的喜欢她又怎样，那家伙灵窍不通，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蠢死了…”

“你说我吗。”

麒璘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凤皇猝不及防地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心跳声骤然加急，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就被那麒璘紧紧地钳着，吻了一下脸颊。“嘴那么硬，总算是承认了。”

私底下，麒璘跟古树眨了眨眼。

（古树：秀恩爱一边去……）

“璘姐姐。”

“嗯？”

大湫尽力掩着嘴，又道：“以前我在家的时候，看到的都是哥哥和姐姐在一起，或者是叔叔跟姨姨。璘姐姐，为什么你跟皇姐姐是不一样的呢？我第一次见到两个姐姐在一起~”童言无忌，麒璘听了，知她这话里没有别的意思，所以也没有跟她较劲。这是麒璘第一次遇到被提问这种关系，毕竟在梧地，也就认识那么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