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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总坐在酒桌上乐得呵呵直笑,不知道是为侄女高兴还是为女儿高兴。婚礼豪华,宾客很多,有不少老总来参加婚礼。好不容易屁股挨到酒席上,来了个陌生电话,拒接,对方没完没了。接吧,大厅里嘈杂一片,根本听不见。去卫生间,那里相对安静点。
“明瑞吗?”这个声音特熟悉,一时想不起来。
“嗯,您是?”
“明瑞,你在哪儿?救救我,我想见你……”
……
呀,是刘海燕,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在哪儿?怎么了?”
“我,我在汽车南站,我……”
“你怎么了?海燕……,喂,喂喂……”没有回音。
她可能出事了。她怎么会回来,而且那么突然。无论怎样,这个城市里我是她信任和依赖的人。如此这般想,是不是自我感觉良好?这么长时间,她从来没打过电话,今天突然打电话来,而且蹊跷了还蹊跷。
我告诉栗艳萍说有点事情去一下,来不及吃饭,让她给新人说一声。栗艳萍说人家的红包还没给呢,让等会儿一块走,她也想回家睡觉。我说我事急,先走。
我离开的时候正是上下班高峰,打车等了一个半小时,真累。
到车站时,已经下午两点半,刘海燕耷拉着头坐在候车室的长凳上,有些衣衫不整的意思,看得出她吃苦了。
她见到我的第一反应是迎面扑过来,哇啦一声大哭起来,引得周围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安慰她坐了好长时间,没说一句话。她脸色腊黄,没一点力气的样子,我以为她生病还是怎么着,说陪她先去医院看大夫。
“我能先去你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