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你真的没必要这样。”
“净月琉璃是素心药业的核心产品,失去它,公司就没了!”
离开陆家公馆,林峰和陆凝香去梨泉巷附近的酒店内,取出了行礼。
前往帝都国际机场的出租车内。
陆凝香玉容泛起一片担忧之色,有些埋怨说道。
“我自有分寸,别担心,回去之后注意安全,小石头会保护你们。”
林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陆凝香的皓腕,轻声安慰道。
两人在机场的候机厅门口道别。
目送陆凝香拖着行李箱走了进去,林峰这才收回目光,独自返回到梨泉巷的自家小院。
腾的一声,他直接越过围墙,站在院中的柿子树下,仰头望向十多米高的树梢。
此刻夜幕来袭,一轮冷月悬在树梢上空,弯弯如同刀锋。
林峰沉默片刻,伸手按住树干,掌劲无声吞吐。
只听得哗啦一下。
水桶粗细的柿子树干虎躯一震,仿佛就此被掏空身体。
而漫天飘落的叶影之中,夹杂着一道巴掌大小的急坠黑影。
林峰抬手一抓,稳稳接住那东西。
入手微沉,冰凉一片。
熟悉的感觉,又刺痛了过往记忆。
朦胧月色中,林峰僵立树下,阵阵恍惚失神。
“青龙圣令……好久不见。”
这是一枚造型古朴的菱形令牌。
材质非金非石,却是无比坚硬,在月色下呈现出墨玉般的柔和色泽。
正面是一条狰狞怒目的五爪神龙,长身蜿蜒入云,鳞片栩栩如生。
在其背面,则是纹刻着“青龙圣令”四个篆字。
指尖轻轻摩擦着令牌表面的繁复纹路,林峰不禁感慨万千。
遥想当年,他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在大年夜里,发现了一个冻昏在梨泉巷口的老乞丐。
那个老家伙倒也挺硬气,被母亲林白素救醒之后,摸遍浑身上下,最后丢了块破牌子给林峰。
说是权当抵消医药费绰绰有余,顺便还大摇大摆,险些吃光了林家母子两人的年夜饭。
酒足饭饱之后,在林峰的狂翻白眼之中。
老乞丐拍着肚皮,优哉游哉的消失在了风雪交加的街头。
临走之时,说什么这块破牌子,是一把钥匙。
还须得妥善保管,日后必有大机缘呢!
靠,去你奶奶的狗屁钥匙!
小林峰当时气了个半死,将破牌子垫过桌脚,敲过核桃。
最后误打误撞,借此成立了个青龙殿。
谁也没想到,当初的小打小闹,最后会称霸帝都地下世界。
而他,也一路打出赫赫威名,成为了传闻里的“北狂林峰”!
时过境迁,古物依旧。
甚至光亮如新,没有沾染半点岁月的尘埃。
过往画面与眼前视野,逐渐重叠。
林峰从青龙圣令之上收回目光,转而望向夜幕幽深的城郊破庙方向。
是时候,去见见三年前的那些老朋友了。
摸出手机,拍了张青龙圣令的图片,就此群发出去。
林峰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原地,转而朝着城郊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
灯红酒绿的喧闹酒吧卡座内。
宋冷棠俏脸冰冷,独自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闷酒。
清晨之时,在军烈陵园内,被林峰那个臭东西敷衍。
随后,又决心与家里决裂。
此时此刻,宋冷棠的内心破碎一片,恨不得就此大醉一场。
“美女,一个人啊,要不和哥哥我玩一玩”
头顶响起道粗犷的嗓音,伴随着喷吐不停的炽热酒气。
宋冷棠将酒杯一饮而尽,头也不抬的冷着脸:“滚!”
啪!
一只描龙画虎的粗大胳膊伸来,将一枚宝马车钥匙重重拍在桌上。
“把哥哥我伺候得舒服了,这车尽管开走!”
肥头大耳的光膀子男人,顺势往宋冷棠对面一屁股坐下,醉醺醺的胖脸上满是浪笑。
“妹子,我王八坟波哥说话算话,这一片可都是我罩着!”
他色眯眯的笑着,伸手捉向宋冷棠的皓腕。
下一刻,只见桌上的手机嗡嗡一震,屏幕上浮现出一张图片。
宋冷棠豁然起身,浑身酒意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