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段坤泽开口,她又一脸歉意道:“段总,您也是。您早说是来给我送提成的,我哪能让您等我吃完饭又来请我吃茶?!罪过罪过。”江拾月把箱子推给陈山河,拉着他起身,“这样,喝茶我请,我们先去买单。”
段坤泽见江拾月拿了钱就要走,脸彻底沉了下来,他手一招,坐在附近桌上的保镖迅速围了过来。
保镖刚到跟前还没站稳,陈山河把箱子还给江拾月后动手了。
他一只手活动不便,但速度却非常快。
段坤泽都还没反应过来,几个保镖已经倒地。
“江拾月。”段坤泽再开口,绅士风度半点不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拾月短促地“呵!”了声,“段总,这话难听了吧?是你自己说来给我送提成的对不对?这提成是在东盛开业前就定下的对不对?那我现在拿到早就干完活的提成,怎么就是敬酒不吃?还是说……”
江拾月沉下脸,“段总出尔反尔已经习惯成性,给出来的钱也还想要回去?”
段坤泽掏出枪,指着江拾月,“看来我们没法好好谈了,那就只能麻烦你……”
他话还没说完,手腕一痛,手中的枪易主到了陈山河手里。
陈山河单手夺枪并且卸掉弹匣,“再让我看见你拿枪指着我媳妇儿,我再卸的就不只是枪了。”
段坤泽脸色已经说不出的难堪。
地上的保镖已经都重新爬了起来,把江拾月跟陈山河围在一起。
段坤泽摆摆手,示意保镖靠后,“江拾月,这钱你要拿走也可以,再为东盛做一件事。”
江拾月不同意,“那是另外的价钱!并且鉴于段总的人品,我只同意先付款后干活。”
“你以为由得了你一个学生说了算?”
“难不成你一个出尔反尔的奸商说得算?”江拾月毫不客气得回怼,“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你好好说话我或许会考虑。但是你继续打算这个语气跟我说话的话,很抱歉!恕不奉陪。”
江拾月说完扭头就走,陈山河护在她身后。
保镖们纷纷看向段坤泽不知道该不该追。
“我记得你丈夫是当兵的吧?”段坤泽不紧不慢地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陈山河脚步未停,江拾月却停下来,转身面向段坤泽,“你想说什么?”
“跟我作对,你们不会有好下场。要不小心弄个军打民,他……”段坤泽下巴微抬示意陈山河,“职业生涯可就毁了。”
江拾月脸色一变,刚要开口,被陈山河拦住。
陈山河越过江拾月,跟段坤泽几乎鼻子贴着鼻子,他一侧唇角微勾,只朝段坤泽说了三个字:“你试试!”
说话时,陈山河气场全开,在生死线上千锤百炼的铁血之气铺天盖地砸向段坤泽,砸得段坤泽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他一直以为自己同类的佼佼者,也经常一句话吓得手下战战兢兢。
可在陈山河面前,他觉得自己异常渺小,胆怯。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两口子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刚想开口,就听见陈山河道:“我虽然对黄白之物不怎么感兴趣,但是,你要敢欺负我媳妇儿,我一定让你们段家从香江除名。不信的话,你尽管试试。包括你说的诬陷。”
陈山河语气很淡,近乎平铺直叙,半点都不像狠话。
可段坤泽知道,他连标点符号都重于千斤。
段坤泽脸色几变,最终归于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笑着招呼江拾月和陈山河落座,“我就是开个玩笑!这单哪能让你们买?我这次来除了送提成确实还有笔生意想跟江同学谈。当然,条件也随江同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