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
“嗯。”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呀!”江拾月撒谎,“就是陪一个同学去医务室打针回来晚了错过了你电话。”
陈山河没说话。
江拾月只能听见听筒里平稳的呼吸声。
过了会儿,她先沉不住气,“陈山河?”
“嗯。”
“你怎么不说话了?”
“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才分开半个月我们就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吗?”江拾月耳朵和脖子夹着听筒,食指无意识地绕线圈。
“说谎跟无话可说区别大吗?”
江拾月:“……”
瞬间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葛大爷卖了。
心虚地摸摸鼻子,小声咕哝,“都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葛大爷一把年纪,嘴上怎么还没把拦门呢?”
明明嘱咐过他不要说的。
“月月!”陈山河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他是受过训练的,想在一个传达室大爷嘴里套几句话很简单。
江拾月最吃他这样的声音,立马投降,“我错了!我不该瞒你。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那你觉得我现在什么感觉?”
江拾月再次往墙上看挂钟。
陈山河虽然算是个糙汉子,但是做事很稳重,守时到让江拾月发指。
他说九点打,基本上九点都不带多一秒的。
而今天提前了十分钟。
宋大爷突然朝江拾月比了个ok的手势。
江拾月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宋大爷不懂英文,他比的是数字三。
江拾月不答反问,“你今晚打了三个电话?”
电话那头又沉默。
江拾月心里一暖,语气又软了几分,“对不起。昨天事发突然,确实来不及跟你说,也不想你担心。我已经解决好了。”
良久,陈山河在电话那头长叹一声,苦笑道:“以前总觉得自己能力也还算可以。做什么事都挺拔尖的。现在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行。赚钱少也就罢了。还保护不了你。”
报纸上写他们时,总说战士一手握枪,一手牵着自己心爱的姑娘,是别样的浪漫。
可实际上,多数时候他们一手握枪,另外一只手要拉栓换弹夹打手势……总会松开自己心爱的姑娘。
“你看,我就是怕你这样,才不想说。真没什么大事……”
江拾月言简意赅把从给陈山河寄信被人当面栽赃进了派出所,为此跟何秀香结下梁子跟段坤泽达成合作的事都说了。
陈山河听完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花城我有几个退伍的战友,在他们找你之前不要一个人出远门。”
第二句“帮段坤泽做事,一定留个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