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这么诚恳地道歉了,江拾月不管愿意不愿意也不好太过计较,大大方方收了卡,笑眯眯地表示没关系。
原本事情到这一步就完美结束,江拾月也可以回学校。
偏生撞了江拾月那个男人,一口咬死江拾月就是他的同伙。
还说,江拾月就是负责跟他接头的人,是他的上司也就是指使他到东盛卧底的人。
这下别说东盛那个叫段坤泽的青年,就连派出所的公安都只能把江拾月留下配合调查。
怎么配合?
无非是等着公安去学校和邮局走访。
江拾月生气了。
刚才她还以为是那个男人不小心把“情报”掉在自己这儿的,现在看来他当时是故意撞她。
如果是在大院,被冤枉了江拾月还没这么生气。
可她现在是个刚入学不久的大学生,要是让老师和同学们知道她刚开学不久就混到派出所来,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最起码也得混个通报批评吧?说不定严重了还弄个记过。
只这些还好,江拾月觉得自己还能接受。就是不知道这年代的大学会不会有事就通知家长。
江拾月可不想丢脸丢到陈山河面前。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趁公安去邮局问话时,江拾月问段坤泽:“你们东盛和永安百货打多少年交道了?哪家更厉害一点儿。”
段坤泽诧异地看了江拾月一眼。
换别的姑娘被人这么冤枉早开始哭鼻子了,江拾月不但不哭反而越来越冷静。竟然还问起跟她没半点关系的问题。
出于愧疚心理,段坤泽还是比较客观地回答了江拾月:“有二十多年了吧?!至于输赢,各有利弊,总的来说算打个平手。”
无非是今年你比我厉害一点儿,明年我比你强一些。
江拾月点头,对答案不意外,对段坤泽有些意外,“你似乎相信我不是他的合伙人?”
段坤泽点头,“一开始不信。但是刚才就信了。”
“什么意思?”
段坤泽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没说。
江拾月皱眉,但第一次见面,都不熟,人家不想答自己也不好追问。
过了会儿段坤泽抬腕看表,对江拾月说:“一会儿公安过来,我会替你作保放你离开。”
“为什么?”
段坤泽笑:“再晚你大概就赶不上食堂的晚餐了。我有个朋友在你们学院当老师,对你们的作息表大概了解一点点儿。”
江拾月:“……”
“谢谢。”
话音刚落,公安进来,说去邮局问过,也跟学校那边联系过,江拾月确实是冤枉的,表示等学校那边来人接就可以走。
江拾月:“……”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恨不得锤死那个永安卧底。
“同志,别麻烦他们学校了,我做个保人你们先放这位姑娘离开,她是个学生,再晚赶不上回去吃饭。”
公安十分意外,毕竟江拾月是段坤泽押来的,这会儿要放人的也是他。
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段坤泽的要求。
江拾月往外走了几步,又转回头走到段坤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