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制衣厂,江拾月被人质疑,陈山河义无反顾地表示无条件相信她,保护她。
在医院,江拾月在路征那儿听了一部分陈山河的故事,心疼他佩服他。
……
陈山河是一个越了解越容易让人沦陷的男人。
江拾月视线落在那架几乎占满了山间空地的飞机上。
她不知道什么是爱。
只知道陈山河在空中时,她几度忘了呼吸。
只知道那架飞机冲着山体冲过去时,她宁愿用命换飞机停下。
大姐见江拾月迟迟不吭声,凑到跟前问她:“你是不是还很疼啊咱们列车上的绷带和药物都用光了。不过你男人在山上找了些草药给你抹在伤处。哦,他还说让你等他回来。”
江拾月错愕低头。
她掌心还残留着揉碎的草药叶子。
若有若无的凉意顺着掌心细碎的伤口萦绕。
“你家孩子看见你受伤,闹得厉害,也被你男人带走了。”大姐一脸艳羡,“你们一家真得很幸福。”
江拾月忍不住轻扬唇,不是因为大姐夸她,而是因为大姐总说她家庭和睦幸福恩爱。
也不知道从哪能看出来他们这貌合神离的一家幸福。
“我跟你说,小江,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是旁观者当然比你清楚呀!
话说回来,火车刚出事那会儿,你男人突然丢下大家往外蹿,我还奇怪,他怎么看都不是个自私的人,撇下大家自己跑。
等我们爬出车厢才知道,原来他忙更重要的事了。说起来,看人这事,还是我家老林更准。”
大姐面带惭愧,她当时很生气,以为自己又看走眼,江拾月跟陈山河只顾自己跑。
老林不认同,非说陈山河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当时大姐不服气问老林凭什么相信一个萍水相逢的人。
大难临头,自己跑说到底没错。
老林说“那小子估摸是个当兵的。当兵的怎么可能把百姓丢下自己跑他跑出去只能说咱们暂时没危险,但是外面就不一定了。”
大姐爬出车厢看见陈山河带着人灭火,才相信了老林的话。
想起老林,大姐一拍脑门,“既然你没事了,我去看看我家老林。你说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非得跟你们一起拖飞机……”
江拾月休息了会儿,恢复了些力气,起身走到飞机前。
7年,连卧铺都不能随便坐更别说飞机了。
很多人出于好奇都围着飞机转。
杨奇命令人守在飞机附近不允许人靠近。
但,就是站在不远处看看,等回去了也有足够的吹嘘资本。
陈山河回来时太阳早就落山。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跟杨奇在消防官兵的帮助下采买了燃油、食物、清水运过来。
说采买都有点不恰当,确切地说是赊账。
杨奇签字画押的。
还在临市借调了车辆来接旅客和难民们离开。
陈山河背着阳阳目光四扫,看见江拾月后大步流星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