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却似不受惯性影响,第一时间斜扑过来,握住虎哥拿枪的手用力一折。
虎哥一声惨叫,手无力地垂下,陈山河脚尖挑起掉落的枪伸手接住,枪口对准虎哥的头,警告他:“别动!”
“放了虎哥!”刚刚站稳的大山,把枪抵住离他最近的被拐姑娘,“要不然我打死她!”
说着枪口用力顶了下姑娘的额心。
姑娘被吓哭,呜呜地哭着叫喊。
一会儿求大山:“求求你,放过我!”一会儿对着陈山河喊:“救我!”
陈山河抿唇。
虎哥笃定地对大山道:“大山开枪!他不敢拿无辜百姓的命换我的命!”
“放了虎哥,把枪放在地上踢过来!“”大山手指勾在扳机上,倒计时:“3……”
陈山河目光在车上扫了一圈。
所有的人贩子都重新稳住身子,拿出随身携带的利刃抵在身边姑娘的脖子上,齐齐看着陈山河以示威胁。
除非他能一枪打死所有人,否则他只能听大山的话。
江拾月提起车速后迅速打死方向盘,高速左右摇摆走线。
纵使所有的人都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无法抵抗惯性,纷纷左歪右倒。
唯独陈山河稳如泰山,抽了虎哥的裤腰带绑住他的手脚,又迅速制服几个自顾不暇无力威胁人的人贩子,才对江拾月道:“停车。”
江拾月停下车,抱着连连作呕的阳阳下车,让他在路边吐,同时轻拍自己的胸口。
她作为最不该晕车的司机都有点晕车,更何况其他人。
陈山河让手下扮买家的兄弟接手人贩子和受害的姑娘们,自己在车上翻了壶水走过来,递给江拾月。
“你怎么会开车的?”
江拾月接过水壶先递给阳阳,才摇头,“不会。我看了一路虎哥开车,硬着头皮瞎开。事关生死没想那么多。”
这话自然半真半假。
她会开车,但只会开小轿车,这种大型车还是头一次开。好在她也不用其他功能只是油门踩到底猛打方向盘,这个她还是会的。
一开始只是不想陈山河挨枪子,看见他几乎不受惯性影响才想起来他是飞行员,应该受过扛眩晕扛颠簸扛惯性训练。
于是计上心来,开启了碰碰车模式。
陈山河眼皮轻颤,一时无言。
这时,车底下钻出一个人,也吐得撕心裂肺,边吐边骂:“这谁特么开的车?老子是保障营的不是飞行员!没死在敌人手里快让你玩死了。”
江拾月:“……”
她道歉:“抱歉,我开的。情势所逼,别无选择。”
那人:“……”
惊到一时间忘了吐。
把人贩子和被拐的姑娘们都被移交到了公社所在的派出所,他们才返回大院。
这一番折腾,已经过了熄灯时间,大院里却灯火通明,比过年还热闹。
一群嫂子围在营部前,隔着车玻璃都能感受到她们的怒火。
被嫂子们围在中间的团长捏着额心,压着怒火还得耐着性子哄嫂子们。
江拾月下意识问身侧的陈山河,“我不在的时候是又惹什么祸了吗?”
陈山河:“……”
他摇头,“没有,这次应该是我惹的。”
江拾月好奇,“你干什么了?”能一次性惹怒这么多嫂子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