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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卜…先要在自己胳膊上划这么大一道口子啊…”
何溢的身子抖了抖,好可怕!
“他可不是普通的问卜,他以这种方式问卜是想窥得一丝天机。”
宋柠虽然嫌弃巫术总是伴随着鲜血,但是不能不承认,这种血淋淋的巫术,有的时候可比她的占卦清楚多了。
卦象只能看清未来可能的走向,但是祁焱这种问卜确定看清未来必然会发生的情景。
“他怎么哭了…”
白芷目瞪口呆的看着双手交叠贴在额头上的祁焱,“他怎么流出了血泪…”
“他哭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长大的寨子被灭…”
宋柠神情悲怜,一寨子数百条的人命,换谁也疯…
她其实也才推算出这件事,解决的办法尚且没有想到…
“什么…意思?”
白芷惊恐的睁大眼睛,“寨子被灭…”
噗…
祁焱的脸突然哆嗦了一下,然后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乔博下意识的拉着宋柠闪到了一旁,只留下满脸懵逼的何溢盯着满身的鲜血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谁让你反应慢了…”
宋柠淡定的对何溢耸耸肩。
何溢:……
谁知道他脸哆嗦是要喷血啊…
“怎么会…”
看清未来的祁焱,不可置信的盯着宋柠。
“究竟是谁要灭我们蛊寨?!”
“我耗费心神推演了无数次,竟然都不能阻止蛊寨被灭…”
“为什么?难道真是天机不可违?”
祁焱的语气中夹杂了深深的无力感,难道让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寨子就这么毁了吗?
“你是不是有办法…”
祁焱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救命的稻草,满脸希翼地看向宋柠。
宋柠淡漠的看了祁焱一眼,“先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
祁焱的捏紧的双手青筋毕露,“我看到一支装备精良的小队…”
“他们进寨子后见人就杀,连妇女小儿都不放过…”
“奶奶死了,村长死了…都死了…满地的鲜血…”
祁焱目光凶狠,“他们拿走了金蚕蛊!”
“这就是了…”
宋柠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这跟我的卜算结果倒也能对的上…”
“金蚕蛊是什么?很珍贵吗?”
“金蚕蛊是我族至宝,也是我奶奶耗尽心血培养出来的。”
“培养金蚕蛊须把十二种毒虫放在缸中,秘密埋在十字路口,经过七七四十九日,再秘密取出放在香炉中,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
“这样获得的金蚕是无形的,存在于香灰之中。放蛊时,取金蚕的粪便或者香灰下在食物中让过往客人食用。”
“是以金蚕蛊乃是天下毒物之最。它无形无色,极难提防,中毒者如有千万条虫在周身咬齿,痛楚难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祁焱倒也不相瞒,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而且…”
“养金蚕的人,必须在‘孤’、‘贫’、‘夭’三种结局中选一样,这样法术才会灵验…”
“我奶奶…选了孤…”
所以养金蚕的人都没有好结果,闽南俗语叫做"金蚕食尾"。
“那你…”
何溢下意识的问了出口。
“我阿爸和阿妈都死了…我这命格,要不是奶奶费尽心思的帮我遮掩,想必也活不到这么大…”
祁焱苦笑,虽然他一直自诩超脱,但是真遇到事了,他超脱了个屁!
都是笑话!
“抱歉…”
何溢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就算知道有人会灭了蛊寨,难道就不能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