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浪高风急,惊涛拍岸。
冬天的大海,裹挟着寒冷的海风,吹拂在岸边的铁锁上。
铁锁早已经包上了一层厚重的白冰,像是一串串垂下的石钟乳,将吹来的海风打散,发出“呜呜呜呜”的嚎叫声。
“轰!”
海浪猛烈的拍打在岸边上,巨大的冲击力量下,浪涌五六米高,打在了铁锁后面的道路上,在那一层厚重的冰层之上,再次为冰层加厚了几分。
在岸边吃着黑面包的年轻水手布朗,正在和一个穿着棉衣,身材高大的景国人说话。
说实话,他太羡慕这个国家的人民了。
他们生活那样的富饶,官员那样的明智,城市那样的繁华,街道那样的整洁,物质那样的丰富,人民那样的幸福!
布朗做梦都想留在这样的国度。
每一个呼吸都告诉他,这里就连空气都是香甜的。
就像他寻找景国人说话,就是想学会他们的话,这样他就在精神上,与这个国家在一起了。只是景国人往往对他并不待见,这让他的学习计划备受打击。
这时候,海面上出现了一大圈盘旋的海鸥。布朗精神一震,伸长了脖子:“嗨,又有船只到来了。
今天这种天气,这艘船应该在海上吃了不少苦吧!”
布朗用有些蹩脚的景国话,和旁边年轻的景国人说道。
他话落没多久,海面上一个摇摇晃晃的桅杆首先映入了眼帘。
他看到这位刚交的景国朋友,不紧不慢的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盒子,轻轻按动了一下机括,盒子清脆的响了一声,就变成了一个很酷的望远镜,凑到眼前朝着海面上看去。
泰裤辣!
布朗满眼的羡慕。
这个国家有着种种令人惊叹的东西,精美而实用!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脏兮兮袍子,小臂上的衣袖因为常常磨损,已经破损露出了里面同样脏兮兮的麻布衣,因为天冷他一层层的穿了好几件,以至于身上紧梆梆的很不舒服,而且每当寒风吹在身上的时候,御寒效果根本比不上景国人身上穿的这种棉衣。
他还听说过,景国的贵族,还会穿着一种由鹅的绒毛制作的衣服。那种衣服更加的保暖、轻柔、漂亮,穿在身上舒服的和没穿似的。
他时常畅想,自己这辈子是不是也能有机会穿一回那种贵族的衣服。
“是一艘波波岛风格的商船。”
张山站在海边,看着风高浪急的海面上,那一艘摇摇晃晃的海船。桅杆上的风帆正在降下,为停港靠岸做着准备。
在东阳新港这边,有着十余处炮台,还有海军基地就驻扎在此,在安上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他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和布朗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了。
张山目前正处于休假状态,出来溜达的时候,听人举报说这边有个时常找人搭话的外邦佬,鬼鬼祟祟的不像什么好人,正好溜达过来看看。
聊了几句,感觉这人不像是外邦来的细作,也就不再关注他了。
毕竟,抓细作也不是他的专业。
“所有人待在船上不要随意走动,奥尔加,跟我一起下船登记。”
保罗号成功入港之后,船长保罗艾伦,叫上大副一起顺着船舷上的艞板,走上码头。
码头上有专人引领着他们,朝着临近的一座白色楼房走去。
保罗和奥尔加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巨大的港口。
刚刚还在海上的时候,他们就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座巨大的港口。这里比他们以前看过的任何一座港口都要巨大,停靠的船只比他们见过的任何一座港口都要更多。
或许是因为今日天气的原因,码头上的船只都停靠在码头上。但只看这些船只,他也能想象到,这一座港口平日里的繁忙程度。
“真是一个好地方啊!”
保罗感叹说道。
奥尔加赞同的点头:“老大,您坚持来这里是对的,我们肯定能在这里赚到大钱的!”
“景国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富饶之国,只是这个国家以前从来都不对外开放。
我们只能在瑶国的文岛上和他们国度的商人做交易。如今,我们登上了景国的土地,肯定能得到更加丰厚的回报!”
保罗信心十足的说道。
“请进。”
来到三层的白色楼房,引导人员推开门,请他们进去。
“这门······”
保罗摸着被推开的大门,一双浸染了些许灰色的蓝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
奥尔加也是如此,不敢相信如此珍贵的,晶莹剔透而无一点杂色的水晶,竟然被打造成了这样大的大门!
再看那些门窗,几乎都是以水晶打造的。
管中窥豹,只是这不经意的奢华,就让两个在海上搏风打浪的汉子,感觉有些腿软了。
进了门,两人光可鉴人的地板上走过,留下了一串湿润的脚印。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让刚刚从严寒中走来的两人,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里面的装饰,又让他们的眼睛不知往哪里放了。
墙上挂着的,精致的钟表。
桌上摆着的,漂亮而昂贵的瓷器。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像是海妖低吟浅唱的小曲。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长长的柜台上,有着几十个窗口。
大厅里面的人不少。
嘈杂着各国的口音。
凡是申请从港口入境的,都要在这里办理材料,审核通过以后才能按照规定入境规定的范围。
申请货物入港交易、报关缴税、货物检疫等等也是在这里办理。
窗口也很繁忙。
“先到这边来进行登记。”
引导人员一直将保罗领到了一个单间里面。
单间不大,也在大厅里,只是四周都用毛玻璃隔开了,里面只有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男人,坐在一张桌子后面。
保罗两人一进来,就被示意坐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
“哪国人?”
男人问道。
保罗闻言有些迷茫。
一路走来,他们和引导人员互相之间的交流,基本上都是通过肢体语言进行的,话语不同是在横在大家面前的一个重要问题。
男人拿出几张卡片晃了晃,保罗看着上面的字,终于明白了意思。
还没等保罗说话,男人只是看他的表情,就已经猜出了他的语系,朝着引导人员说道:“去喊郑舒文过来。”
引导人员点点头,出门一趟,很快带了一个三十来岁,皮肤黝黑的男人走了回来。
接着,男人再次问了一句。
郑舒文翻译道:“哪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