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犹豫道。
“挤走?挤走了凝香斋不就是我们的了吗!”
谢镇长呵呵一笑。
“再派人去那凝香斋门前捣乱,叫镇衙的衙役去闹,还有,跟狼帮帮主也说一声,派人去闹。
还有城门,那任家不是还弄了个商队么,收城门税,收的高高的!”
“他们要是硬扛怎么办?”
吴师爷想起了自己和那个任老爷的短暂接触,总觉得那位不是那么好摆平的人。
“硬抗?不离开青城镇,他自己不给自己体面,那我们就帮他体面。昨天云龙山那边的山贼不是劫了他小妾?
去找人再联系一下那帮山贼,如果这位任老爷不老实······那就只好把命留下好了。
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了。”
谢延武眼中泛起嗜钱的凶光。
“我一会儿就去找人,不过那狼帮的副帮主和任家关系不浅。这事儿不能找狼帮的人,说不得得我亲自跑一趟。”
吴师爷说道。
“任家那凝香斋真是个聚宝盆呐。”
谢延武点点头,感叹一声。
吴师爷摇摇头,纠正说道:“瞧您说的,哪是任家的凝香斋,这是您的凝香斋啊。”
“哈哈哈哈,师爷你呀你呀······”
欢快的笑声在镇衙里回荡,弄得衙门里的人有些摸不清头脑,不知方才还愁容满面,怒气满满的镇长,这会儿为何又这般高兴了。
傍晚的夕阳斜照在任府的光伏电板上,将最后一点余晖的能量,赠与墙上木箱里挂着的那几块蓄电池。
“200文的税?”
这边已经从老白那里得到了消息。
200文香皂税的消息,已经从镇衙里传出来了,虽然还没有贴告示。但这个当口,哪个商号还敢碰这个炸弹!
避之不及也就可以理解了。
“少爷,怎么办?”
小婉忧心忡忡。
香皂,毕竟是任府的经济支柱。这一根支柱一旦折了,任府的经济基础就没了,所有一切基此之上的建筑,都将崩塌而不复存在。
“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任平生往后一靠,靠坐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夕阳余晖,彩霞万道。
“我们不早就已经设想过这些了么?这位镇长已经黔驴技穷矣,看着吧,接下来几日肯定波折横生,不过是见招拆招罢了。
行至此时,已经是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不过是你死我活罢了。”
有了腾龙山一战,任平生面对这种斗争,已经是心态非常平稳了。
大不了,掀桌子,老子不玩了。
至不济,落草为寇,也有东山再起时。
小婉捧着脑袋,听着少爷的话,心里也稍稍淡定了一些。
“老爷,门外有人来访。”
虎子来到中院喊道。
“过来。”
小婉走到门口招招手,拿过了虎子手里的拜帖。
“清水吴家,吴谨言敬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