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也就是自己的亲弟弟项庄,若是换了别人,项羽会毫不犹豫,一刀斩了他,用级号令军,
此时项羽已怒气稍平,项庄在马上拱手笑道:“哥哥不想问我,这次北上,见了什么人吗,”
“哦,你说说看,什么人值得你如此急于北上,”项羽不带好气的冷笑道,
“是一个恩人,对我们项家有恩的人,”项庄回笑道,
听到‘恩人’两字,项羽愣住了,他转过头,凝视弟弟许久,这才问道:“你说的是谁,”
“曾经的皇叔,后來的秦王赢婴,”项庄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赢婴的名字,却是一旁的范增愣住了:“他……沒有被刘邦杀害吗,”
“沒有,刘邦留下了赢婴,并且,他想利用赢婴,笼络关中人心,”项庄冷笑一声,他的目的,就是想激起项羽和刘邦之间,更大的矛盾,
范增早有铲除刘邦的打算,他也在旁补充道:“刘邦奸诈诡谲,从赢婴一事上,可以看出此人城府之深啊,”
项羽听后,冷哼一声:“我看他如昆虫一般,只需一个手指,定让他成为齑粉,”
停了下,项羽又看向项庄诧异道:“我们和赢婴有何恩怨,你为何说他是恩人,”
“他曾经救过二叔的命,若不是他帮忙,二叔很难从栎阳狱中走出來,所以,我才说他是我们项家的恩人,”项庄回了一句,略带伤感的轻叹一声,回想起叔父项梁,若不是定陶一战,自己被叔父派去衡山郡,恐怕叔父未必会战死定陶,若叔父能活下來,此时的楚国,又怎么会各自为阵呢,
想到此,项庄目光炯炯的注视着项羽,一字一句道:“对于恩人,我项庄不会亏待,我想,哥哥一向以仁义著称,也不会妄动婴吧,”
项庄真正的目的终于暴露出來了,他想为赢婴开tuo,希望项羽能够放过赢婴,但项羽此时并不关心赢婴的事情,既然他与项家有瓜葛,项羽也不好果决,只干笑两声:“既然曾经帮助过叔父,我又何必为难于他,况且……”
说到这,项羽顿住了,停了一会,他才继续说道:“况且,刘邦匹夫尚不曾杀他,我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为呢,”
项羽说完,项庄心中终于松了口气,只要项羽不肯加害赢婴,项庄便有能力保住婴,至少,项庄知道,联军西进,刘邦已经无所作为了,
此时两人皆陷入了沉默,不久,一名斥候疾驰而來,在马上拱手道:“上将军,郑县到了,龙且将军询问,是否就郑县筑营,休息一夜,”
项羽被斥候打断沉思,他勒停乌骓,在马上搭起眼帘,眺望远方,一座不大的县城出现在不远处,项羽又抬头看了看天,已经是下午了,他思片刻,朗声令道:“通知各将,我们在郑县筑营过夜,”
,,,,,,
自从夏侯婴兵败后,他沿着乡间小,一疾驰回了咸阳,刚刚抵达城下,被守军拦住,夏侯婴慌忙拿出令牌,斥道:“瞎了你的狗眼,我是夏侯婴,有紧急军务求见主公,若是误了大事,小心你的狗头,”
一名屯长见夏侯婴如此着急,不敢怠慢,他立刻喝道:“快让开,让夏侯将军入城,”
穿过长长的街道,夏侯婴一疾驰,來到咸阳宫,在宫门前,夏侯婴看到了正在往來踱步的樊哙,他不禁诧异,朗声喊道:“樊将军,你在这里做什么,”
“主公这几ri沉迷佳丽,不肯回营,我很担心,”樊哙也看到了夏侯婴,他快步迎了上來,快到近前,樊哙忽然想起,夏侯婴不是应该驻守在函谷关吗,再看他一身狼狈,樊哙心中隐隐觉得不妙,他急道:“你不是应该驻守在函谷关吗,”
“别提了,项羽率领各国联军,多达二十多万,踏破函谷关,已经向咸阳杀來了,我这是死里逃生,特來报信,若主公在不提前做好准备,项羽的军队杀來,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有这等事,”樊哙听后,更加着急,他抬头看了看高高的玉阶和高耸的宫殿,如今刘邦哪里肯听自己的意见,即使夏侯婴入宫,恐怕也很难见到刘邦,
思片刻,樊哙拉起夏侯婴急道:“事急矣,你快随我去找张良,他一定有办法劝说主公,”
“项羽的军队不ri便道,我们应该先去见主公,”夏侯婴不明白樊哙的忧虑,但樊哙却不理会夏侯婴,他右手一用力,生拖着夏侯婴向宫外走去,边走边道:“见什么主公,若能见到主公,我何必在宫外徘徊,”
两人行了一段距离,樊哙向远处一招手,几名士兵牵來几匹战马,樊哙与夏侯婴一人接过一匹,匆忙上马,向宫外疾驰而去,秦末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