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贺拔毓笑吟吟的样子,默托心中更加焦躁了,却只能强笑着说道:
“哪里,只是突然间想起这句诗觉得好听,便念出来罢了。”
说着,他又补充道:“你们中原人不是说过,有酒必有诗吗?我也应回景。”
“岂止是要有诗,还要有剑呢。”贺拔毓也微醺,拍着桌子笑道,“王子可会剑舞?”
“舞?”默托眉头微微一皱,“女人的玩意儿我怎么会?”
“哈哈,就是舞剑?哈,我倒忘了,匈奴只有弯刀,是没有剑的,王子自然不会。”
此时,两人看起来已经都醉了,早已没了刚开始的小心,也开始陛下、王子的称呼起来。
而听到贺拔毓说匈奴没剑,默托的眉毛立即竖了起来,甩了甩头道:
“谁说我不会,不就是耍剑吗,儿时,我父王可是请中原的师父教过我的……”
提起儿时,默托一下子想到了慈祥的父亲,以及他突然地暴亡,心中立即腾起一股郁气。
只见他向贺拔毓一伸手:“剑拿来,让本王子好好给你舞上一回。”
“好,好,好,默托王子果然是豪气万丈,剑在这里,我倒要看默托王子一舞!”
贺拔毓说着,竟然真的拿出一把剑来,扔给了默托。
默托将剑拿在手中掂了掂,竟然异常的沉重。
抽出剑来,只见剑锋闪着青色的光,一看便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他也没有多想,立即将剑鞘扔到了一旁,回忆着小时候学的一套中原的剑法,虎虎生风的舞了起来。
边舞着,幼时那些他愿意回忆起来的,以及根本不愿意再想的回忆……都像潮水一样涌回了他的脑子中……